王重阳摇晃着司予,绝望道:
“这可怎么办啊姐夫!
听说流景阁也被我姐封了,这烟儿也找不到了....”
“哎哎,等会儿等会儿。
没想到这个地方讲的评书居然这么大胆,让我再好好批判批判。
这是可以说的吗??”
一番批判过后,司予总算能理解为何这个酒楼生意这般火爆了。
这说书先生起码要占了大半的功劳。
瞥了一眼身旁面色呈灰白底的王重阳,司予慢悠悠道:
“我有一计,你可愿听?”
王重阳看了过来,迅速道:
“什么?”
司予指了指桌子身前的饭菜:
“先吃饭!
点了这么些菜,总不能浪费了吧。
刚刚那个匪首都知道浪费粮食是可耻的行为。”
“还说到了这个?”
王重阳有些奇怪,他刚刚完全没听说书先生说了什么,只记得什么“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不过还是立刻埋头吃饭,一边吃一边问道:
“你有什么计?”
司予挑了挑眉:
“我计已经说完了啊。”
“?”
“吃饱了才有力气扛得住你姐姐的一番毒打不是?”
王重阳嘴角微抽,面无表情的吞咽着口中的食物。
吃完,缓缓道:
“我就知道,不该信了你的鬼话。
说好了带我去找烟儿,结果一下午都在无为城里走来走去的,烟儿的影子都没见到.....”
话没说完,整个人直接趴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就在这时,刚刚还人声鼎沸的酒楼骤然死寂。
吃饭,饮酒,谈话,诸多酒客的动作,定格在了原地。
仿佛这片空间陷入了停滞。
只有台上的说书先生,动作不停,一拍惊堂木。
随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了司予的身上。
司予面无表情,无视了旁桌人扭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头颅,又呷了一口杯中酒。
嘴角微勾,轻声道:
“有点意思。”
面白无须地说书先生从台上起身,看着司予,眼中颇有些不解: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司予砸吧了一下嘴:
“从你说到侠女身陷魔窟,贼首一马当先的时候吧。“
说书先生颇有些疑惑:
“这有什么问题吗?”
司予摇了摇头:
“正是你们都觉得这没什么问题,所以才有问题。”
“哦?”
“以手遮面上青楼,欲行丑事先知羞。
门中老客如云聚,自许风流非下流。”
司予轻吟一句,叹息道:
“妖就是妖,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不知道。
你看什么人会把男女之事挂在嘴边,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传播呢?”
说书先生却是不屑的冷笑出声:
“事是你们做的,缘何说出来就不行了呢?
你不是也听得入神吗?”
司予眨巴了一下眼睛,直接放下饭碗骂娘,一脸正气道:
“我可以接受,但是你不能传播。
你犯法了你知道吗?
任何邪恶,终将被绳之以法!
大胆妖孽,还不速速现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