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都是我一个朋友所言,我是完全不懂的。
这年景,我这样的市井小民连饭都吃不饱,哪里去的起青楼啊。”
司予面不改色,神情坦然。
这一辈子,他确实没去过青楼,自然有底气。
池南烟想了想,也确实如此。
司予才进城时满眼的新奇,她是看得见的。
“青楼中人,以卖笑为生。
确实有不少苦命人值得同情.....”
池南烟话风一转:
“但是,且不提这无为城内,便是京城角落巷陌,都有饥毙之人,冻死之骨。
更别提大洪北境,大旱延年,兵荒马乱,子互易,人相食.....
这些,如何不见你伸手相助?!”
池南烟面色严厉,沉声开口。
跪在地上的王重阳面色苍白,讷讷不敢言。
“如今,我和王家没了干系,但也不希望你走上歪路。
此事,我会让人带话给大伯与大伯母,你便早些收拾行李回京吧。”
听到这话,王重阳脸色愈发的白了,却只得低声应道:
“是.....”
“还有,我不过一个小小总旗,你居然就能打着我的名头去恫吓他人。
此事,我也会告知你祖父。”
池南烟面无表情,王重阳却是已经快要瘫倒在地了。
他知道,自己祖父生平最为痛恨此事,曾数次警告家里人,不得以权势欺人。
爹娘要打我,现在祖父也要来凑热闹。
正面对抗不利,任敌杀戮不行。
那就只有一条路!
“姐!
不是我不想去显祟镜下走一遭,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王重阳哭丧着脸,惨兮兮的开口。
池南烟眉头微皱:
“苦衷?
你身上有祟物的痕迹,却不敢去显祟镜下走上一遭。
莫不是被妖邪之物蛊惑了?!”
“不是不是,我绝对没有被蛊惑!”
王重阳扭头看了一眼听得津津有味的司予,司予眨巴了一下眼睛。
会意,起身,开口道:
“那我走了哈,我不打扰。”
“站住!”
池南烟开口喝住,看向王重阳道:
“就在这里说!
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王重阳撇了撇嘴,神秘兮兮道:
“我身体里确实有东西,他确是有邪祟的气息,但绝不是普通的邪祟。
而是一个老神仙~!”
嗯?
老神仙?
池南烟和司予都是微微一愣。
司予看着王重阳目光闪烁。
随身药老是吧?
“那个老神仙是在登仙失败后,一点真灵飘到了我身上。
说我虽然天资一般,但是有一颗赤子之心,注定能大器晚成。
之前那赵家和我家解除婚约,不就是嫌弃我文不成武不就,以后难成大器吗?
我一定能让他们后悔的!”
王重阳越说越起劲,双目明亮,眼中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对味了对味了。
就差那句传世经典了。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这个典故。
司予心中还颇有些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