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时,所有人都明白了,王勇根本就是在故意挑衅,耶律青上年来的时候,仗着奚奴,把柴进手下的人打得落花流水,其中柴进里的两个保家教头更是被打废了,以至柴进家里,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合适的保家教头,所以柴进和王勇说得就是让他故意挑事,好好教训教训奚奴,正好耶律青席上发颠,王勇岂有不借机出手的道理。
万正厚听到要动手就是一激凌,去年也是他陪着耶律青过来,没想到最后打起来了,弄得血流一片,他回去恶心的两天没吃下饭,这会急忙就劝:“不要动手,不要动手,还是和气为贵才是。”
奚奴哪里听万正厚的,就向着耶律青一拱手道:“主人,这里有人向我们契丹武士挑战,不知道小人能不能回应他!”
耶律青早就被的王勇给气得发晕了,听了这话,就道:“我们大辽的武士是不容欺侮的,既然有人向你挑战,那你就应该狠狠的回击他!”
奚奴就站了起来,向着王勇道:“你;惹怒了我们契丹武士,现在你要用你的血来赎罪!”
王勇冷笑一声,也向着柴进道:“大官人,有人要向着我手里找死,我当如何啊?”
柴进呵呵一笑,回头向着万正厚道:“万通判,您也看到了,这不是我们不依不饶,那也就怪不得我们了!”
万正厚哀怨的看了一眼柴进,心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坐在这里,大概一直等着他们动手呢。”
柴进回过头来,向着耶律青道:“这里酒宴未罢,不如何酒宴之后,我们同到后面的演武场,看看他们动手,如何啊?”
耶律毫不犹豫的回绝了,道:“不用!我大辽勇士虽然不能做到在酒尚温时,就斩敌首级,但是打完一架,菜还没凉这一点,我们还是能做到的。”
柴进一拍巴掌,道:“好!”然后才向着王勇道:“史斌,你也听到了,那你就尽力而为,好好领教一下这位奚奴勇士的厉害吧!”说到这里,柴进还怕王勇有不通的地方,又道:“这位奚奴勇士去年在我这里,可是把我手下两个教头都打残了的,你可要记楚了啊。”
王勇暗笑柴进,这个老爷是最能搞这种花活的,书里写林冲大战洪教头的时候,柴进也是这样暗里点明,让林冲教训洪教的,王勇心道:“你却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失望的。”于是就向着柴进一拱手道:“小人知道了。”
于是都管柴方引路,众人就都向着后面的演武场而去,那万正厚实在不想看这血淋淋的场面,就向着柴进道:“大官人,下官突然有些头晕,你看能不能给下官安排一处休息的地方啊?”
柴进对万正厚去不去观看,完全不在意,于是就叫了副都管,把万正厚引下去休息了,那主薄刘允见了不由得暗骂万正厚,他刚才也想找个借口溜了,但是万正厚开口比他快,先走一步,而他们两个人必须有一个时刻不停的跟着柴进还有辽商,万正厚走了,他就走不得了,所以刘允恨得,只想抓住万正厚咬上两口才能解气呢。
一行人进了演武场,这里早就准备好了,柴家的保家教头鲁大刚和孙二娘两个都穿了劲装在这里准备着,地面新铺的黄土,用碾子碾了又碾,滚了又滚,两边的兵器架子远远的移开,墙角的树上,栓着几匹好马。
耶律青看到这里,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柴进,心道:“这个家伙不是早有预谋吧?”
柴进这会就让人搭了几把椅子过来,就放在树荫下面,招呼众人过去坐了,这才道:“史斌,你们要比什么,就奚奴商量吧。”
奚奴这会一直在和叭哩嚓两个人在小声说话,叭哩嚓进来就看着不对,这会就向奚奴说道:“看来柴进有意要报仇,这里都准备好了。”
奚奴不以为然的道:“宋人都孱弱的很,就算他们准备好了,又能如何。”
叭哩嚓不赞同的道:“胡说,宋人要是真的都孱弱,我们不早打到东京汴梁去了,还能在这里与一个过了气的王公说话。”
奚奴知道叭哩嚓有些心机,是耶律青的狗头军师,听了他的话不由得也有些担心,就道:“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到了这个时候,不打了吧。”
叭哩嚓也知道,这会不可能再退缩了,就道:“反正你一会小心,尽量不要和他真的动手,不如你们就比箭好了。”
奚奴一想射箭是他们草原勇士自小就玩得东西,比这个也行,胜率大得很,于是点头道:“那你去说。”
叭哩嚓就上前一步,向着柴进道:“大官人,我们上一年来,奚奴伤了大官人的手下,回去之后,被我家老爷打得三天不能起床,若是再动刀动枪的,伤了人实在不好,不如这样,我们换个比法,您看如何?”
耶律青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叭哩嚓,心道:“我回去就赏了奚奴两个汉人女奴玩乐,几时打过他了?”但是他看到叭哩嚓的眼神,就不去反驳,而是道:“不错,再伤了大官人的手下,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刘允在一旁也连声道:“对、对对,不要伤了和气,不要伤了和气才是。”
柴进心下有些不愿意,但是王勇却是不在意,他悄悄给柴进传话道:“大官人放心,不管他们比什么,只要他们输屯,他们自己就会毁约,到了最后,还是要刀兵相见。”
柴进这才点头道:“我说过了,让他们自己商量着比,要比什么,那我就不管了。”
叭哩嚓长出一口气,向着奚奴丢了一个眼色,奚奴就走上去,向着王勇道:“我们比射,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