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个眼熟的人都不见了。
“出什么事了吗?”秦琬问道。
“婶婶,宋瑞他们一家昨天夜里偷了咱们一袋粮食跑了,大叔跟着几个差役去追他们了。”萧佑道。
怪不得,萧昊、胡赖和黄麻子他们都不在。
秦琬对宋瑞他们一家子的事没有太大的兴趣,她也不相信宋瑞一家能逃得出常年押送流放犯的黄麻子和胡赖的手心,这件事,她没有必要操心。
良久,老大夫收回手,叹了口气道:“老夫还从来没见过这种症状,公子脉搏涩微动结,气血凝滞,形浮不定,真元亏损,其所中之毒虽然短暂没有性命之忧,但……你们可知他所中何毒?”
秦琬道:“便是不知,才来请教先生。”
“老夫只是普通大夫,不善解此奇毒。”老大夫道。
“劳烦先生走这一遭,我送先生。”秦琬依旧客气地将老大夫送出去。
走出窑洞不久,秦琬问道:“先生,不知你可有家传的医书?”
“夫人此话何意?”
“不瞒先生,我跟随先父也曾习得一些医术,若先生有家传医书,我愿出纹银二百两,请先生让我抄录一份,我绝不将先生的家传医书让他人窥见,只希望能够在万千医书中寻找能医治我夫君的方法。”秦琬诚恳地道。
前世,她的医术精湛,被誉为神医之名,可来到这个世界,一下子就遇到了这么大一个“挫折”,除了想治好萧冽之外,秦琬也真心想要深研医术,提高自己。
老大夫有些为难,但现在突发水患,接下来不知多少百姓要流离失所,再加上本地县令又是那般贪财之辈,他一把年纪,也总是觉得心中惴惴不安。
要是有了二百两银子,不说十年,至少七八年衣食无忧。
“若先生忌讳,我只求一观。”秦琬恭敬地向老大夫行了一礼。
听到秦琬竟然花二百两银子只求一观,老大夫心里不禁动容,“好,你跟我到家里来一趟吧。”
秦琬跟着老大夫去了他的家中,将二百两银子交于他,老大夫将秦琬带到一间偏房,而后将家中的三本医书和家传的行医手札拿了出来。
秦琬本只为看医书,没想到老大夫连家传的手札都拿了出来,不由对他生出敬佩和感激之情。
“先生,若能救得夫君性命,我定当再来拜谢。”
“不必客气,请看吧。”
三本医书一本手札,秦琬看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傍晚,她才将所有的看完。
尤其是那本手札,上面写的全都是非常实际的医术,简单易懂,记载的也十分明快,虽然对萧冽的毒没有什么帮助,但是秦琬看完之后却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增长了几十年的见识。
离开时,她恭恭敬敬地向老先生行了一礼。
虽然只是看了他的传书,但在秦琬的心中,他已是自己的老师。
从老大夫家中出来,秦琬本想再去拜访另一个大夫,但路过县衙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算算时间,今天是,第三天了吧?
不知道那个书生,还活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