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歌假作恼怒地低骂几声,又在恶犬被赶近几步时收声垂眸。
一副忍气吞声的模样。
拐子们更开心了,显然欺负这种有钱人的少爷让他们心情舒畅。
那一包雪一样的白糖旁还有五颜六色的糖块,显然是那队商队带的新货物,只是现在……嘿嘿,都成了他们的货物。
试探着拈下一点白糖尝过后,七八个拐子哄抢了所有糖块,又丢了一大包到正在煮的水中。
“赎金?我们可不要赎金。”
一个刀疤脸捧着糖水凑近楚云歌,恶意满满地恐吓:“我们是给贵人办事的,别把我们和山贼混为一谈。你这样的小郎君,就应该雌伏在男人身下!哈哈哈哈!”
楚云歌侧头躲过他喷出的口水,脸上厌恶的神色毫不掩饰。
刀疤脸理所当然的怒了。
“臭小子!”
他猛地站起身,就要往楚云歌扑来,然而身体不听使唤反倒左脚绊右脚摔倒在地——
刀疤脸:?
“哼!刀疤,你也太丢脸了。”
面容普通的大众脸拐子一直在看好戏,见状也站起身要来一展神威,可腿一软直接跪倒在楚云歌面前——
大众脸:??
一而再,旁观的拐子看出不对劲了,然而已经晚了。
火堆上的破陶锅还在散发香甜的热气,喝过糖水的拐子都不同程度的身体发软。
刀疤脸无力警戒:“那小子下了药……”
楚云歌不再等待,清斥一声:“想活着离开的赶紧起来把人绑了,我来对付剩下的人!”
说完她一脚将火堆踹到一旁的干草堆,火嗤地一声燃烧起来,混杂着还未清理的新草升起浓烟。
山洞中眼神麻木的妇孺有的怔怔看来、有的抱着怀中稚童瑟瑟发抖,也有人挣扎着站起身扑向最近的刀疤脸,生生用牙齿咬下他一块肉!
“他们中的药不深,别弄醒了,先绑起来你们要杀要剐都没问题!”
楚云歌匆忙交代一句,顾不得这些已经失去战斗力的拐子,从腿弯拔出一把精钢短刃,招架住出去解手因而没喝上糖水的拐子。
壮年男子力气极大,不起眼的柴刀与短刃相接发出铿锵响声,楚云歌纤细的身量一看就胜算极低。
她也没有和人硬碰硬,短刃顺势一转卸力就是一脚踹在拐子下身。
随着嗷的一声,短刃毫不留情地戳穿男子胸腹!
这还没完,楚云歌顺手一拔短刃又划伤男子手腕,让柴刀掉落后踹到山裂中。
山裂下传来野兽哀嚎!
腥臭的风吹入鼻尖,楚云歌手腕顺势一翻,长袖裹住手掌与恶犬獠牙擦肩而过——
“嗷呜!”
短刃插入恶犬眼中,秒杀!
她已经不是那个晕车、平衡性差、风一吹就生病的九皇子了,她现在是拥有能孤身入深山偏僻村落扶贫的身体素质和身手的楚·最恨拐子见到就是打·云歌!
楚云歌闭了闭眼。
她一身热血站在尸体前,垂眸往山洞中望去时犹带杀意,声音却很从容:“快,巡逻的很快会回来,我们得准备起来。”
却又喃喃抱怨了一句:“怎么又是一身血。”
恍惚惊醒的妇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