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禅还在教这些仆役处理酒头酒尾的办法时,早已口水直咽的庞统,这会儿已是等不及了。
“嗯,应该是可以了!”
看着酒瓮中那缓缓消失的细密酒花,刘禅随手拿起两只陶碗,在各自接了半碗后,先后递向了二爷和庞统。
“清咧如水,酒香扑鼻,好酒,好酒啊,哈哈哈哈!”
接过刘禅递过的酒碗,庞统倒是不像他之前表现得那么急迫。在从色、香两个方面仔细的观察一番后,这才端起酒碗,抢在二爷前面一口将这还带着温度的烈酒灌了下去。
“嘶……哈!咳咳咳咳……”
转瞬间,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庞统那张黑脸却是瞬间便被呛得黑里透红起来。
“我说军师,小子都说过这是烈酒了,你还如此大口豪饮……哈哈哈哈!”
“此酒真有如此之烈?”
就在刘禅幸灾乐祸之时,一脸疑惑的二爷也是同样端着酒碗一口灌了下去。
“嘶”
有着庞统的经验教训,有了心理准备的二爷倒是没有像庞统这样被呛到。但那如同烈火一样从喉咙烧到腑脏的酒气,同样也是让他直吸凉气不已。
“呼!痛快,不愧为当世第一烈酒。如此烈酒,方配大丈夫矣!”
半晌之后,一口酒气呼出,感受着浑身的暖意,二爷顿时忍不住抚须大赞起来。
“云长此言不虚,烈酒方显英雄本色。统以为,此酒当为英雄酒!”
终于缓过戏来的庞统,顶着那黑里透红的面庞,满脸赞同的为这世间第一烈酒定下了‘英雄’之名。
……
“军师以为,此英雄酒能够作价几何?”
看着眼前眯着眼睛小口啜饮的庞统,趁着其还没有彻底喝醉,刘禅赶紧向这位资深酒友询问起了这高粱酒的定价之事来。
“如……如此好酒,就算是一……一斛酒换两斛粮也……也值矣!”
没等庞统开口,一旁几碗酒下肚后,说话都开始打结,但却仍是‘面色如常’的二爷,却是抢先给出了一斗酒换两斗粮的高价来。
“云……云长醉……醉矣!如此好酒才……才换两斗粮,这也太……太贱了。依……依统看,一斛酒怎的……怎的也要换……换上十斛粮才行……”
果然,凤雏依然还是那个凤雏,如同之前其为冰肌纸所制定的价格那样,依然还是那么的‘黑心’。
要知道,以刘禅刚刚观察计算出来的出酒率,这一斛高粱可是出了差不多六斗的酒。而且这还只是头蒸,待将这些酒糟晾凉后,还可加上酒曲再次发酵,再蒸一遍。
如此以来,即便第二次的出酒率要低些,两次加起来的出酒率,怎么着也能达到和高粱重量一比一的比例。
如此算下来,这一斛高粱所蒸出来的酒,可是能换来十斛的粮食,稳赚不赔啊!
“然以酒换……换粮,终……终非长远之计。统……统以为,以为……呼呼”
虽然好酒,但凤雏却非真正的酒鬼。就算是到了这个时候,也依然还是保持了一份难得的理智与清明。
只不过,这英雄酒实在太烈了,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醉意上涌的他已是呼呼大睡了起来。
“来人,扶庞军师和二叔回房休息!”
看着终归不敌酒劲呼呼大睡的庞统和二爷,中感动的刘禅随即叫来了仆役,把这两位一共都没喝到五升的醉汉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