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这一次听清了,摇摇头,说道:“我的身体有些毛病,所以对温度没什么感觉。”
梅仁义应了一声,然后陷入了沉默之中。虞知疑惑地看着这位府尹大人,心中不解,只是对方不说话,他总不能先交代了。
“是你告的状?”虞知看着杜安康说道。
杜安康并不搭理虞知,他只知道白离失踪了一晚上,而今早的现身却让白家成为整个京都的笑柄。幸好幸好,赵王世子被刺杀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只是白家又怎么会这么善罢甘休?
杜安康来了顺天府,带着一纸诉状。因为他不知凶手是谁,所以他找了一个并不熟悉的名字——虞知。
虞知是谁,他当然知道,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而已。既然有过过节,动机便是顺理成章,在没有找到凶手之前,总要找个替罪羔羊。
砰!
惊堂木落下,清脆又沉闷的响声震响了整个府衙。
“堂下何人。”
威严的声音似乎完全不像刚睡醒的府尹大人。
虞知恭恭敬敬地跪下,恭恭敬敬地答道:“小人虞知。”
“你可知晓你所犯何罪?”
“小人并不知道。”
“白家小公子白离昨晚失踪,可是你所为啊。”
“啊?白离失踪了吗?小人并不知情啊,而且小人听说今日清晨西城门就有小公子的身影,怎么能说失踪了呢?”
砰!
虞知背后挨着一杖,是那个捕快。紧接着虞知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府尹大人问什么便答什么。”
梅仁义皱眉,似乎并不满意捕快的行为,是太轻,还是过重无从可知。
虞知看着捕快一眼,喉咙一甜,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神情却是极为平静地说道:“我和你应当是没仇没怨。”
梅仁义装作没看见一般,继续说道:“白离是被人绑架至城外,清晨侥幸逃回。白家有人告状,指认你就是那个贼人。”
声音懒洋洋的,要是再来点冬日的暖阳,梅仁义怕是就要又睡过去。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府尹大人,空口无凭,不是他说我是贼人,我就是了,这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
梅仁义一拍惊堂木打断了虞知的“絮叨”,“这自然不是......”
“杜先生,你说说,这虞知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或者你有什么证据,总要有些证据不是......”梅仁义看着杜安康说道。
杜安康没有证据,如果有证据,虞知现在在的不是顺天府,而是户部尚书的宅院中。
“这人和小公子有仇,这是动机。大人,先将他暂时收押,细细查询自然就会找到证据。”
梅仁义再次皱眉,尤其无力的声音再次响起。“杜先生,办案可是这么办的,先要有证据,才能够让犯人下狱。这一前一后可不能够搞错了。而且,杜先生你都没有证据,凭着你这一纸诉状可不能够定人罪名。”
虞知觉得这府尹不像个官,像是个和事佬一样。
“府尹大人,属下觉得暂时将这人收押并无不可。这人有个名号叫做问道书院之耻,奸猾无比,若让他逃了,顺天府交待不过去。”又是捕快出言,最后一句话更是很轻,只有虞知和梅仁义才能够听到。
虞知再次看了一眼那个捕快,心想:“面相白净,怎么看也不是一个坏人。我要么就是之前有过过节,要么就是上辈子得罪了他。”
“这样啊?”梅仁义像是一个没有主意的胖老爷,犹犹豫豫,脑子转不过弯来,“那要不然暂时收押?”
梅仁义像是在询问众人的意见一般,目光落在虞知身上,说道:“你觉得呢?”
趋利避害是本能,而且虞知也不想在牢里头过一宿。
“府尹大人,昨夜我和秋家小姐在一起,你可传她来问话。”
“秋家小姐,你说的是若若那丫头?”
“是。这几日,我便是住在秋府里头,这一点秋秋可以作证。”
“原来是自家人,放便放了吧。”梅仁义很无所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