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朔我好冷,你们男人身上的热量比较大,你脱了衣服给我暖暖可以吗?”夜歌蹭掉被连朔强行穿上的睡衣,缩在连朔怀里,冷得止不住打颤。
有的发烧的确伴有浑身发冷的症状,连朔睁开眼看到怀里的女孩牙齿都咬得“咯吱”作响了,蜷缩在他怀里像是寒冬里靠着鸟妈妈汲取温暖的雏鸟。
他冷硬如铁的心裂开一条缝。
连朔无声妥协,反正也妥协多次了。
从一开始到现在,他和夜歌之间的一切都照着他无法掌控的局势发展。
直到此刻他才惊觉自己在一场又一场的博弈中,竟妥协到了这种地步。
连朔一件衣服也没穿,如夜歌所料,他身上很热,像火炉一样,绝对是取暖的最佳工具。
而且他穿衣服显瘦,脱衣后身体却很健硕,一块块肌肉分明又硬实,胸膛尤其宽厚暖和,依偎到他怀里会让人有种即便房子倒塌了,也能被他挡住护住的安全感。
那雪松的气息很清香,夜歌情难自禁地亲着男人完美精悍的肌理线条,“连朔,我热了……”
连朔顿了一下,拧起的长眉表明了他的不耐烦,但还是抽出自己的胳膊。
谁知夜歌却抓住他的手。
连朔下床洗了手,再回来时夜歌已经睡过去,眉眼都带着餍足,在这点上是很容易哄的。
她的烧慢慢退了,浑身出了汗,加上刚刚那一次,床单已经皱得不能用了。
连朔弯腰,强壮的身形体魄让他一只手就能抱起女孩,托着她的臀时,熟睡的夜歌自发地用两条腿圈住他劲瘦的腰。
连朔眼里卷起风暴,难以维持往常的平静,一手抱着夜歌,弯身用另一手换好床单,再把夜歌放入被子里。
连朔去了浴室,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
外面的雨停了,第二天天灰蒙蒙的,夜歌因为生了一场病,精神意识变得薄弱,睡着后人格就转换到了褚歌。
褚歌睁开眼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
而她平常没有裸睡的习惯,惊得脸色苍白,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把被子往肩上拢。
她到衣柜拿睡衣穿上,听见从浴室传来的动静,水声混合着其他奇怪的声音。
歌僵在原地,全身的冷汗冒出来了。
一大清早的,她什么都没穿躺在床上不说,浴室里好像还闯入了色狼。
褚歌不敢喊,放轻脚步几乎没发出声音,先从储物柜里找出一根电棍,还拿了水果刀藏在身上。
浴室很大,淋浴房那里用磨砂玻璃做了隔断,隐约映出高大健硕的身躯,明显是个男人。
褚歌的呼吸都紧了,攥着电棍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