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久等了!”孙达从车上下来,抱拳施礼。
“城主客气了城主客气了”张云帆收回盯着后方马车的眼睛,脸上浮现一抹笑容,与丹丘生齐声还了一礼,接着张云帆借着打趣的由头探问,“城主真是风雅之人,如果我所料不错,后面马车中坐着的应该是夫人吧?”
本来孙达还是笑嘻嘻表情,一听夫人二字出口,顿时脸色突变,惊恐摆手,“切莫胡言乱语,心惹祸上身。”
张云帆吓了一大跳,没敢再多话,但脑中立即产生了一个念头,“难道车中之人是大荒城来得某个大官?”
原本轻松的气氛因为张云帆的一句话变得紧张兮兮,大伙都不敢多言,丹丘生倒是警觉,拉着张云帆的衣角,拽着来到了城门下。
“车内坐着的估计是大荒城的人,不是我们能惹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一路上我们还是少话为妙。”丹丘生好意提醒道。
“多谢提醒。”张云帆领了情,但也没太在意这件事,在他看来,对方要是个气之人大不了他立马走人,要是敢找麻烦,那他也不会客气,大不了释放一通玄雷炸得这孙子连亲娘都认不出来。
就在张云帆胡思乱想的这会,孙达跑去后面车旁,躬身对车内人声嘀咕了许久,似乎在征询什么,过了好一会才直起身,转身回到前面一辆车上,指着城门口对众人:“城外备有马匹,诸位先行上马,跟随护卫朝前引路。”
城门口的确有一帮护卫严阵以待,还有三匹骏马在路边排成一列,等到张云帆他们走来,护卫将缰绳分别交到他们手中。好巧不巧,负责给张云帆牵马护卫正是上次阻拦他进城的那位,此人前几日还勒索了张云帆一笔钱,此时再次相见他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大哥,还记得我吗?”张云帆认出了对方,接过缰绳故意调侃了一句。
那护卫吓得差点没跌倒在地上,赶忙支支吾吾遮掩道:“大师一定是记错了,在下只是一个的守卫,怎能认识大师这样的高人!”
“是吗?”张云帆没有绕过他的意思,迫问,“我这人记性向来很好,对我有恩的人我是一定会报答的,和我作对的人,我也会记在心里,必将十倍奉还。”
话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那护卫被吓得不行,他很清楚此次城主府特意举办丹王赛,目的就是为了选出这几位炼丹师,能够过关斩将站在这里的人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明人家有本事,为了留住这几位炼丹师,城主府是不介意牺牲几名无关紧要的护卫的。
想到此处那护卫顿时吓得体如筛糠道:“大人,是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人过,请放过的吧!”完他双手抱拳躬身一拜,整个身体成了一个九十度直角的造型。
“你我该怎么惩罚你比较好?”张云帆翻身上马,骑在马背上斜视下方低着头不敢直身的护卫,脸上带着淡淡笑意。
护卫哆哆嗦嗦道:“任凭大人落。”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另一帮护卫中驱马走来一人,先看了一眼地上弯腰的护卫,又看向张云帆问道:“张大师,此人是否有得罪之处?如果有还请告知,在下替你出气。”
躬身的护卫一听这话吓得差点没瘫软倒在地上,也就在这时张云帆话了,“无碍的,些许事不足挂齿,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不必予以惩罚。”骑马的护卫点点头,勒转马头走到了队伍的前方,而张云帆则扭头对躬身的护卫撂下一句话,“算了,起身吧,刚才就当是惩大诫了,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欺负人,那就不好了。”
“驾!”张云帆一坠马镫,身下大黑马缓缓朝前走去,直到马蹄声渐远,城门口的护卫才敢直起身,却站立不稳,脸上仍是挥之不去的惊恐表情
护卫队沿着载满胡杨树的大道一直奔行,后方马车隆隆,行了约有一炷香左右,抵达了与沙漠的交汇之处,此处有一家破旧的驿站,屋顶上插着一杆大旗,迎风猎猎。负责守卫此处的是一位老兵,此人穿着随意,身上衣服早就破烂不堪,却也不在意。
驿站门前是一片树林,林子里拴着马匹和骆驼,这些马匹和骆驼身上的皮毛都格外的油光水滑,可见平时吃的都还不错。护卫队来到此处停下,一名护卫吆喝了一声,“驿站到了,诸位请下马换乘骆驼。”完他上前与驿站的老兵做了交接。
队伍中的马匹以及马车都留在了驿站,护卫们一阵忙活,将随身携带的行李全部搬运到了骆驼背上,直到此时张云帆才看到后方车中的露面。
后方马车的帘子被掀开,走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女人是仆从装扮,不难看出另外一位就是此行的正主,也就是一直被人疯传从大荒城来得神秘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