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细看看,不行了继续解剖。”
法医拿出手术刀,轻轻的划开一点皮肤,能见到里面的淤血。”
“林书记,这个可能是死者生前留下的伤痕。死者皮肤弹性较好,受损伤以后没有留下痕迹,尸体存放了一夜,伤痕显现出来了。”
“到底是生前伤还是死后伤?”
“是生前伤,你看这些血管,受损害的时候还有生活反映。”法医指着皮下组织说。
“你有必要去进修了。”
法医苦笑一下:“林书记,昨天晚上灯光昏暗,没有检查出来,我检讨,检讨。”
县局就一名法医,让他去进修,肯定会再招一名法医。等他回来以后,估计就边缘化了。
艾红莲生前身体有伤,说明曾经被虐待或者有激烈反抗。
陈二芳打电话,问林晓在哪里,她要汇报案情。
林晓让她在酒店的会议室等着。
来到会议室,陈二芳拿出笔记本。
“林书记,按照您的安排,我们对昨天晚上在酒店住宿的客人进行了排查。目前有五名人员嫌疑突出,案发时候,没有人能证明他们在干什么。”
“一个一个的说。”
“a,外来经商人员,他的房间在在八楼,正在艾红莲坠楼的正上方,案发前后,他说在屋里洗澡,没有人能够证明他说的真伪。b,本县人,在酒店喝酒,有人看见他案发前后上楼顶去了,本人讲,当是他确实去了楼上,不过没有上到楼顶,在餐厅上方的几个楼梯上走了两趟,目的是出来躲酒。c,本县高中教师,住在坠楼上方的九楼”
“打住,这个教师教的什么?”
“高三班的语文。”
“高三班,他应该是艾红莲的老师,艾红莲一定认识他,他在县城没有房子?”
“有房子。”
“有房子为什么不在家里睡,花几百块钱住酒店,这个教师挺有钱啊。”
“他本人讲和老婆生气了,所以住到了酒店。案发以后,他退房走了。”
“这个教师很可疑,进一步侦查。”
陈二芳又说了另外两个嫌疑人的情况,林晓安排进一步侦查。
“那个教师现在哪里?”
“控制在派出所。”
“我去看看。”
和陈二芳一起来到派出所,询问室里,一个白净文质彬彬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木然的坐在那里。
“叫什么名字?”
“贺文。”
“今年多大了?”
“三十五。”
“教学几年了?”
“12 年。”
“都在哪里教学?”
“大学毕业以后就在县高中,一直到现在。”
“教的什么?”
“语文。”
“今年有一个毕业的高三学生,叫艾红莲,认识吗?”
“认识,我教过她,从高一到高三。”
“艾红莲在班里表现怎么样?”
“可以,在班里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还当过一段时间的语文课代表。”
“艾红莲死了,昨天晚上死了,就在你住的酒店。”
“我,我听说了。”贺文的脸上渗出汗珠,面色更加苍白,下意识的扶扶眼镜。
林晓注意到,他白皙的手指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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