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官眼看着吕布凌空击断朴刀,一张脸迅速变化了数次表情。
“唐壮士好功夫!”差官喝彩道。
包大人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变化,只是一直盯着吕布看。
此人的功夫如此了得,徒手打败两个人应该不在话下,对他的怀疑瞬间解除。
包大人心思缜密,遇事冷静,凡事都会逆向去想,这刺杀当朝重臣的案子如果传到皇帝的耳朵里,自己治下的地面竟然这般混乱,该如何解释?
看起来这件案子的突破口应当还在何捕头那里。
“来人,速去牢中将何捕头提到后堂候审。”包大人一拍桌子,喝道。
差官捡起地上的断刀,表情怪异地看了一眼吕布,随后,叫来两个人一起出去了。
“包大人不升大堂吗?”费庸见包拯并没有想要正式升堂的意思,于是问道。
包拯一笑。
“费大人昨日遇刺之地乃是茶坊,虽然下官素知费大人清廉,但是,这样的地方遇刺,传扬出去对费大人的名声有损,故而下官决定暂时在后堂审理。若费大人觉得不妥,下官也可以升堂来审。”
费庸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朝武大臣都知道这费庸乃是一个极其贪婪的家伙,包拯这样说和这样做,实在已经是给足了他的面子。
费庸急忙陪笑道,“还是包大人想得周到。”
包拯站了起来,和费庸去后堂。
所谓后堂,其实就是针对一些不宜公开的案件的审理之地。
北宋时期的朝廷制度还算完备,各样案子都可以公开审理,每次断案,大堂门口都会聚集一些爱凑热闹的百姓们。
费庸自然不希望这样。
后堂比前面的大堂要小得多,也没有那些多余的设施。
三个人来到的时候,早有四个差官站在堂口,手持涂满黑红相间油漆的木棒,神情肃穆。
包拯和费庸二人落座。
大概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外面有脚步声响起。
刚才那名差官神色紧张的跑了进来。
“启禀大人,大事不好,何捕头昨夜死在了牢中。”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包大人更是站了起来。
“昨日已请郎中为其诊治,看他神情颇锐,怎会无端死去?”
“恐是昨日受伤过重,郎中因其是重犯,并未好生诊治,故而身亡。”差官想了想回答道。
“此话有理。”费庸听差官说完,不等包拯说什么,抢先说道,“包大人刚才也看到了,这唐壮士力大无穷,失手将其打成内伤,医治不及时,死掉也是有可能的。”
包拯的目光射向了吕布。
“绝无此事。”吕布叫道,“小人昨日确曾有杀死二人之意,但是,因尚有他人在场,恐伤及无辜,故而不曾用力。”
吕布差点就要把陈玉娘的名字说出来。
“唐壮士休要惊慌。”费庸倒显得极其沉稳,“即便何捕头果然是被你打死,充其量也是为了保护本官而误伤,相信包大人不会重加治罪于你。”
吕布的头一阵轰鸣。
费庸虽然说得云清风淡,但是,这误伤人命的事情也绝非是什么好事。
包大人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