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就要去据理力争。
不料,收紧成拳的手,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握住了。
君落衡心尖狠狠悸动了下,他转眸看向身侧陆厌璃。
但见那双明亮的清眸中,漾着几许浅笑。
陆厌璃越过君落衡,上前来到白徽音身前。
她蹲下身来,与她四目相对。
眼中笑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骇人的森冷。
白徽音有些后怕地瑟缩了下身子,“你……你想做什么?!”
“你说我讨厌你?”
陆厌璃盯着她眼里的惊惧,突然摇了摇头,冷嗤一声,“我从未将你放在眼里过,谈何厌恶。”
随后她缓缓起身,看向还在为白徽音打抱不平的众弟子们,挑衅的扬眉,“至于你们,少拿剑尊说事。没我师父,让你们一只手,我照样把你们按在地上摩擦。”
此话一出,众人皆默。
君落衡却悄然勾起了嘴角,他家阿璃好飒啊。
又美又飒。
真想把她带回苍穹圣地,藏起来,叫谁也看不到。
陆云湄猛地站起身来,伸手怒指陆厌璃,斥责道:“别想三言两语糊弄过去,白师姐都被你推得脚崴了!”
闻言,陆厌璃眼中闪过一抹促狭,“正好,我擅长治疗崴脚。”
言罢,她心念一动,紫金鞭在手。
随后陆厌璃扬鞭,速度极快的朝白徽音身上甩去。
鞭声刮来的疾风呼呼作响,令闻着不禁胆寒。
白徽音自然也是如此,她顾不得继续装下去,下意识的躲开长鞭的攻击。
见状,陆厌璃早有预料的轻笑一声,“这不就治好了。”
瞬间,众弟子陷入一片安静中。
陆云湄显然没想过还有这种骚操作,她错愕的看向白徽音,“白……白师姐,你的脚……”
她不问还好,一问白徽音更加窘迫了。
于是,白徽音皮笑肉不笑的说:“可能是摔疼了而已,不是脚崴了。”
接着,她弯身捡起邀请函,递到陆厌璃身前,“陆师妹,既然都是误会一场,你就收下吧。”
陆厌璃这次没有置若罔闻,而是伸手接过去。
既然白徽音三请四请,那么她不介意将此局搅得天翻地覆。
“陆厌璃!”
突如其来的娇喝,让陆厌璃眼皮一跳。她循声望去,就见是叶清栀。
如今,面对着叶清栀,她竟感到五味杂陈。
叶清栀来到陆厌璃面前,抬头望她,声音没有半分温度,“叶修然的死,跟你有关么?”
陆云湄见此,满脸的幸灾乐祸。
不光是陆云湄,还有白徽音,也等着看两人因此大打出手。
先前两人战过一场,居然互相惺惺相惜起来。
如今,死的是叶清栀的哥哥叶修然,她就不信叶清栀会轻易放过陆厌璃!
陆厌璃眼眸微闪,“不是我干的。”
“好,我信你。”
闻言,白徽音和陆云湄纷纷有些难以置信。
就这样?
叶清栀释怀的笑了笑,“若是你干的,你不会不承认。”
陆厌璃忍不住扬唇轻笑,笑得眉眼弯弯。
君落衡见此情形,心头竟有些不悦。
他家阿璃居然和除他之外的别人笑得这么开心!
白徽音也抓紧机会,将邀请函递给叶清栀,“我和温哥哥恭候叶师姐大驾光临。”
叶清栀将邀请函翻来覆去看了遍,才玩味的问,“我听说这些天,温师弟在打听一个人,白师妹可知道?”
白徽音心中咯噔一响,艰难的开口,“我……温哥哥没跟我说来着,应该是他的朋友吧。”
叶清栀却微微摇头,“说是启明长老的徒弟,叫夏子虚,家住乌有镇。”
接着她冲白徽音眨了眨眼,出声提醒,“白师妹要小心了,这一听就是个姑娘家的名讳。”
“叶师姐在乱说什么,我和温哥哥很恩爱的。”白徽音底气不足的说着。
陆云湄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啊,白师姐和温师兄素日里如胶似漆的。“
“你们感情如何我不知道,不过……”
叶清栀语气顿了顿,“白师妹多少还是长点心吧,毕竟,你能抢走,别人也能抢得走。”
乍听此言,白徽音脸色顿时一片苍白。
她在顾不得其他,跌跌撞撞的朝外走去。
当晚,
月明如昼。
陆厌璃携上一壶好酒,前往苍青长老居住的院落。
“乖徒,你小相好的来了。”
陆厌璃抬头仰望,便见苍青长老正慵懒地坐在檐上,一手还举着酒壶。
一阵疾风过去,一抹身影也飘然而至。
君落衡眼中是压抑不住的喜悦,“阿璃,你想我了?”
陆厌璃轻笑一声,抬手遥指苍青长老,“我是来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