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走了,永远留在这儿我也不怕,反正欠条都在这儿呢,待我出去,就找你们府上兑现去!”苏言裳傲娇道。
听她这么一说,众女又觉得她实在是欺负人,出去非得让家里教训她不可。
但心里却对她生出了许多佩服,男子们也一样。都说冯佳贤是这京城第一才女,如今看来,第一才女的才艺是锦上添花之小才,而苏言裳之才却是雪中送炭冠绝天下之大才。
在洞中走了许久,他们听到了似乎在挖山的动静。
“在前面,他们要将我们堵在这边。”
为了等弹琴的苏言裳,安国走在了最后,此刻已经被她人用大石挡住了去路。
“不用想,定然是越国人干的。”
“这可如何是好。”这回出来打猎的人,大多是京城纨绔,跟家里武师学过两天箭法,能吓唬几个小孩子罢了,在没有护卫的情况下,他们是做不了太多体力活的。
想要搬开面前的石头,简直难上加难。
齐世子确实有内功,但能一掌将巨石击碎的内功,也只有在话本子里才有。
而且此时大家的精神状态和体力都已经到了极限,甚至有放弃前进的想法。畏难情绪持续高涨,哀声不断。
苏言裳上前敲了敲堵着他们的石头:“这只有中间这块石头比较大,周围的都挺小,齐世子,可以的话,你试一试从旁边。”
齐云苍也想到了,他没想到的是,一个闺阁女子,在所有人几乎都绝望的时刻,还能想办法自救,她好像从来没有将这些困难放在眼里。不止是懂琴棋书画那么简单。
见苏言裳与齐云苍一唱一和的,冯佳贤恼得很,说道:“表妹,这只是我的猜想,你怎么就说出来了?万一不行可怎么办?”
“表姐,我不说了,你来说。”
齐云苍没想太多,试着打碎几块边上的石头,轰隆隆,石门果然零碎坍塌。
齐云愈被惊得不轻,他的大哥原来这么厉害的吗?射箭、轻功、内功,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大概是因为石门后面堆了好几层,所以表面一层的部分塌落了,仍然还是一堵石墙。
又打了几块,露出了半人高的洞口。
“大石就不用打了,咱们钻过去吧。”
“什么?要钻过去啊?”有人表示绝不要以如此难堪的姿势走路,而最后,她不得不狼狈地照做了。
又朝前走了许久,到了一个岔路口,有好几条道,看着都像是出口,看着又都不像。
“苏姑娘,我们要往哪儿走啊?”大家已经不自觉地遇到难题找苏姑娘了。
“就知道你们这些凡人,会越来越服苏老板的。”
苏言裳从暗袋拿出一小支药膏,涂在手上,举着手在每个洞口前都站了好一会儿。
“这边吧。”如今苏言裳指哪儿,大家就打哪儿,多数人对她已然十分信任,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好奇了。
齐云苍的眼眸闪了闪。
这样的山洞,苏言裳在过去的五年里不知道走过多少回,这些不过是她最熟悉的东西罢了。
走了好一会儿,他们到了一宽阔地带,一旁还有一个水潭。水滴答滴答的声音撞击着所有人的耳膜。
“终于有水了。”
“我们去喝口水吧!”一纨绔见到水如饿狼扑食,上前就要将脑袋扑进水里。
“等等。”
“等等。”
齐云苍和苏言裳的声音同时响起。
“让我看看这水有没有毒。”
听说天然的水竟然可能有毒,那纨绔吓得连连后退几步。
只见她伸手入水,蘸取后涂在左手臂上,正是刚刚涂了药膏的地方。
“变色了,这水不能喝。”
纨绔绝望地摊倒在一块石头上。
“有人晕倒了,快过来看看。”
不知谁大叫了一声,一贵女晕倒在她身上,她支撑不住,也倒了下去。
苏言裳快步上前,抓起她的手腕把脉后,从暗袋拿出几根银针就下针,看到的人还没来得及惊叹,晕倒的贵女已经醒来了。
看到这一幕,最震惊的是冯恒。
此情此景何尝熟悉,那一日一蒙面女子对着一稚童举起一根银针,被他打掉了,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