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郡主有什么事,对沈某说便是。”
沈墨撩起衣摆,跪坐在矮榻上,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方,目光落在她身上,却是微微下垂,举止有节。
“早这么说不就完事了吗?”
李青珩缓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凳子,屁股一抬,直接坐在沈墨面前的案桌上,一只脚踩在沈墨大腿旁边的矮榻上,坐姿极其不雅。
虽是不雅,可配上她那张风华绝代贵气逼人的脸,这一幕也让人赏心悦目。
“把事说清楚,今日就饶过你。”
她收回一条腿,脚踩在案桌上,胳膊肘放在膝盖,用手撑着下巴。
“……”
沈墨不知,她说的是哪一件,有些疑惑看向她。
她伸出纤纤玉手,用食指勾起沈墨的下巴,凑近了些,言语挑衅:“怎么,敢做不敢当?”
徐子琅看到这一幕,还以为她这是要亲上去,简直是有违伦理,大逆不道!那可是沈墨的清白啊!
他激动地立刻出声阻止: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不……”
李青珩收回手,一记冷眼扫过来,只感觉心猛地一缩,让他立刻噤声。
“……”不能做这种事。
行吧,你是郡主,你脾气大,你说了算。
她目光挑衅,语调玩味:“怎么,你也想加进来,玩点花的?”
徐子琅一愣。
什么花的?
看到跪坐在矮榻上的沈墨低下头去,他好像懂了,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淫……淫荡不堪,粗俗!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子!”
实在是太过于荒诞、无耻!
“闭嘴。”李青珩剜了一眼徐子琅,这人还真是傻的厉害。
“你你你……”徐子琅指着她,脑子里迅速过骂人的词,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却一句都想不起来。
“滚出去,本郡主不跟傻
子说话。”
“你说谁是傻
子!”
“鸽吻——滚。”
“你凭什么让我滚,你这个荡妇!”
她又想杀人了。
手底下不自觉用力,随手抓住一块衣衫,料子不是很好,但够了,她把一半的怒气用那块衣衫发泄。
“你再说一句,我就把你上了。”
上坟的上。
“你……”
还欲说话的徐子琅,被一记带着寒芒的冷眼扫过,这一次他识趣闭上了嘴,并且还往后退了退,缩在门角,方便随时逃脱。
沈墨安静地跪坐着,眉头有凸起的痕迹,像是在隐忍什么,等到李青珩手放开时,他那一丝隐忍克制不见。
方才郡主说的那句话,不免令他回想起那一晚。
她不像是开玩笑,而是说到做到。
一个女子,不把名节放在眼里,只为了把他绑回去,她非常不同于常人,看似大大咧咧,但却知道很多朝中内部消息。
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你聋了?”在叫了沈墨三四遍都得不到回应后,李青珩提高了音量。
沈墨如梦初醒一般,低声说了句:“抱歉。”
“继续说,刚才问你的话。”她重新坐回吊儿郎当的坐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