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丰韵身段更加呼之欲出,一旁裘域,脑袋不动,眼珠动,狠狠刮了几眼。
裘尘凑近几分,小声问道:“不知其她姑娘,何时登船,我好彩排一番,迎接贵客。”
白夫人听后茫然不解,旁边夫君替她解围,“我夫人素来独行独往,不与其他舫船纠葛往来,这个确实不知,还望见谅。”
裘尘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不是一队人马,唤二弟引这对夫妇进去歇息,他自己在船头等等看,万事俱备,只欠美色。
船头还剩两人,裘尘和那个船夫大眼瞪小眼,恍然大悟的裘尘去袖子里掏钱,那个船夫摆手,“我是伺候白夫人的仆役,不用老爷费心掏钱。我就在这儿等夫人出来,也算歇歇脚。”
既然没个外人,裘尘懒得装大爷,给个赏钱的心思也没了,走到船栏处眺望,看有无往这边来的船只,看似悠闲,心底还是有些小急,贵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咋个姑娘们还没来啊?
上了二楼,裘域给夫妇二人找了一间玲珑闺阁,用以换衣补妆。
夫妇二人谢过主家后,推门而入,对这里熟识许多的白夫人只是扫了一眼,还真是那位知府老爷的做派,看似朴素无奇,内里木料耐腐经用,金银饰品能少则少,却都是点睛之笔。
那位知府深谙财不外露的道理,在豪商贵门遍地走的临月湾,不敢行胡作非为之事。
梳妆台对面有一三层落兵台,最上层搁置一把带鞘长刀,无刀彩刀穗,刀鞘亦无雕纹,只镶有一块白玉,与其他摆设一样,平平无奇。
女子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对男子说道:“还有空闲,夫君帮我画眉点唇,如何?”
男子放下镜匣,郁郁寡欢道:“每次夫人盛装完毕,给别的男人看了去,我都心痛不已。”
“在烟花之地待了这么几年,还没习惯?”
“只等有朝一日,你我远走高飞。”
“是极。夫君只需多忍耐一些时日,天高地阔,总有你我归属之地。”
两人相对而坐,男子拿出纤细眉笔,轻抬女子下颚,开始动手描画。
心弦拨动,往事回想。
男子画眉四平八稳,深浅不一依旧能一笔带过,画完一边眉毛后端详片刻,点头道:“还是一如既往的熟练。”
女子心思已经不在眉目上,扭头看了下落兵台上那把刀。
男子用手轻捏她的下颚扳回,“非常时刻,不可轻举妄动。”
女子轻轻一笑,言听计从。
心弦纠缠,风雨欲来。
眉头急皱,坏了眉型。
男子瞬间乱了手脚,“夫人,你这是……”
白夫人脸色大变,走到落兵台前,无甚新奇就是最大惊奇,手指微颤,隔空拂过刀身,几年前就领教了阔刀钝锋,以为这辈子都不敢忘了那刀、那人,如今才不过几年,竟然要深挖记忆才能想起。
抓起刀柄,试着抬起,如今功力高出往日不少,对付这刀还是颇费力气,硬拔刀出鞘,露出一截窄刃,与记忆中不符,万幸至极,可心中埋藏多年的慌乱一时半会压制不住。
男子看她慌乱作为,忍不住道:“夫人,出了何事?”
防微杜渐,白夫人拉着他向屋外走去,开口道:“我会和知府告罪一声,就说今日身子忽然有恙,不适宜再登台献舞。”
男子从无见过她如此慌乱,连那位知府的意思都要违逆,“夫人,你究竟是怎么了?”
“别多问,回去再说。”白夫人掐一把腿肉,好让自己平静下来。
未等开门,有人一脚洞穿而入。
眼疾手快的男子伸出双臂挡在前面,可惜力有不逮,一男一女都被踢飞了出去。
“走?”
来人一脚踏入房间。
“走的了吗?”
白夫人翻身而起,扶着手臂酸麻的夫君站立,那一脚势大如锤,若不是阻挡一下,可能就要昏死过去了。
瞅着那个疤脸虬髯大汉,白夫人声嘶力竭道:“秦飞华,果然是你!”
秦飞华无动于衷道:“才几年没见,你们夫妇大变样,让我好找,看来是得了什么机缘。”
伸出一手,“借来一观。”
双臂酸麻的白净男子厉声道:“秦飞华,你在江湖中也算是宗师人物了,如何撇得下脸面,一而再,再而三的胁迫我们夫妇。”
秦飞华嗤笑一声,指着两人道:“怎么,比不过我的名望,就以为自己是个寻常夫妇,你俩当年犯下的事,可比我龌龊多了。”
白夫人恨声道:“你明知道我俩是打家劫舍,扶危济困,好些地方百姓都为之叫好,你一介宗师偏偏替那些为富不仁的家伙出头,还不是私心作祟,只为求财。”
疤脸男人佯装倾听,啧啧道:“还是那套说辞,无甚新奇。既然这样,我也把当年的话,原封不动再说一遍。”
伸手一招,落兵台之上,连刀带鞘归至正位,被他抓于手中。
“国法治不了你们罪行,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