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主意,她看书越发的卖力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院外忽然响起一阵扣门声。
听到声音,花幼恩眼疾手快的率先冲了过去。
花如锦这才刚起身,就听花幼恩欣喜的喊道:“阿姐,阿姐,是姐夫身边的大叔叔。”
汀安听着一愣:我有那么老吗?
叫自家公子大哥哥,却偏偏叫我大叔叔。
得知是汀安,花如锦连忙迎了过去。
“花小姐,我今日是来替我家公子送些东西的。”
汀安苦着脸,将一个鼓鼓囊囊的公文袋交到她手中:
“这里面有五十两银子,是从窦家抄没的,窦家看似家大业大,可这些年挣的银子大多都用在治疗他家那怪病上面,听公子说从窦家抄没的现银也就三五千两,县里还要填补窦家的地道,便均了些补偿给这次受难女子的家属。”
“替我谢过你家公子。”
花如锦接过袋子看了看。
毕竟是原主受的苦,自己领来倒是受之有愧了。
而且五十两银子的赔偿对于寻常家庭来说不是笔小数目,只怕换做别的官员,这种抄家得来的财产自己个儿得先昧去不少,哪会想着赔偿百姓。
想到这里,她慢悠悠的看向汀安,温声询问道:“你家公子近来可好?”
“挺好的。”
汀安笑道:“就是公务繁忙,光是积压的好几桩案子都还没有眉目。”
花如锦挑了挑眉:“柳知县在任时竟积压了这么多旧案?”
“可别提了,柳知县在楚江上面畏罪跳江自杀至今没打捞到尸体。”
汀安脸上苦意更浓:“他这一死倒是松快,可好些悬案全丢给了公子,就说前几日在窦家坟地挖出来的那具无头男尸,韩春倒是招认了,但就是说不出将人头藏在了何处,公子怀疑定是典史府那帮人将人屈打成招了。”
听到柳橙畏罪自杀,花如锦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狗官懒政惰政不好好勤政为民,却用女子的性命来博政绩,死了倒也不算无辜。
可按着自己对大业律的了解,他所犯的罪行并不是死罪,不至于以死谢罪,怎么就跳江了?
莫非是胆小怕事?
还有那具无头男尸,韩春既然都招认了,为何要将人头藏起来?
这真是奇怪了。
“或许真是屈打成招吧。”
花如锦语气淡淡的回了句。
毕竟这种级别的命案暂时还不是她一个默默无闻的平头小老百姓可以过问的,即便再迫切的想要接手案子也要沉住气。
免得叶成帏又要怀疑自己对他别有用心了。
“倒是花小姐和我家公子有默契,县衙里那帮人都觉得这人就是韩春杀的,而韩春之所以不肯吐露人头藏在何处,定是受了高人指点,在故意拖延时间谋求一线生机罢了。”
汀安讪讪的挠了挠头:“噢,对了,公子还交代,近来整个江陵城都在搜寻地道,如若花小姐家中有不对劲的地方记得及时上报县里,县里好差人来填补。”
“行,我会好生留意的。”
花如锦脑海里突然就想到了那个老乞丐。
这人神神秘秘的,好像对整个江陵城的历史了如指掌。
那日听他说已经将当年所挖地道尽数填上,也不知能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