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莞尔暗暗咬紧了唇。
皇帝这毒中的十分蹊跷,瞧着像是她给叶绯色下的毒。
这毒连她自己都无法解,原是想着将叶绯色置之死地,可怎么会让皇帝也中毒了!
要是让叶绯色来,戳破了此事,那后果……
“太后娘娘有所不知,叶大夫在民间已经有神医之名,况且陛下如今这样,这位乔姑娘和太医院都毫无办法,不如让叶大夫来试试,说不定还有转机。”陈梓康语气恳求。
其他的太医见状也纷纷请太后让叶绯色来瞧瞧。
如今他们是拿皇帝的情况没有办法,皇帝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这时候要是叶绯色加入进来,最后即便什么都不能改变,叶绯色能分担一些他们的罪责也是好的。
“去找叶绯色!”皇帝咬紧牙关用尽所有的力气吐出这几个字。
“去,快去!”太后朝着门口的侍卫疾声吩咐。
叶绯色已在冷宫中准备好,但还是磨蹭了些时间,才跟着来请的侍卫来到御书房。
一走进御书房,她便看到守在皇帝床边的一个姑娘。
那姑娘看她的目光阴狠凌厉,与乔莞尔的眼神如出一辙。
模样虽然是不一样了,可眼神是改变不了的。
之前她还在疑惑乔莞尔是用什么办法留在宫中,原来是易容术。
只是瞧着并不自然的面色,用的应该是人皮做的面具。
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她给皇帝把了脉,道:“说来也是奇怪,陛下的脉象与我白日里中毒的十分相似,陛下这是中毒了吗?”
她这话说得坦诚而轻松,仿佛是随口一语。
乔莞尔的目光仿若刀子,唇边溢出一个冷笑:“叶大夫可别胡言乱语,这里这么多的太医都没有结论的事情,你一没有查看陛下的饮食汤药,二没有验毒,信口开河就说陛下中毒了,陛下的身子岂能是你能开玩笑的?”
叶绯色并未理会乔莞尔,而是看向了太后。
这里做主的人还轮不到乔莞尔。
“暂且不管皇帝是怎么了,叶大夫,你有办法救皇帝吗?”太后问得直接 。
“微臣有办法,不过看陛下的模样,微臣也不能一次就帮陛下解毒,不怕娘娘笑话,微臣身上的毒也没有完全解呢。”
叶绯色说着,将自己还是紫色的左手展示在众人面前。
“瞧叶大夫这话说的,那你一日不给陛下解毒,陛下就要将你留在身边一日吗?”乔莞尔恨不能活剐了叶绯色。
但是她也想不明白那毒怎么会出现在皇帝的身上。
那毒连她自己都解不了,叶绯色那贱人怎么能解?
叶绯色这次不过是多给了她一个眼神,但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太后。
“那你先给皇帝瞧瞧,一切等皇帝好些了再说。”太后说。
叶绯色点点头,没有多说,让人将皇帝扶起来,脱了皇帝的衣裳,眨眼之间就在皇帝的身上扎了六针。
最后那一根银针她朝着皇帝的心窝处扎了进去。
扎进去的一瞬间,皇帝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见状,乔莞尔立马叫到:“叶绯色,你竟敢伤害陛下!”
但周围的人都没有动,因为众人都看到皇帝突出那口血之后面色就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
皇帝之前被疼的脑袋一片空白,如今缓过来一些,目光先从众人的脸上扫过,最后才停在叶绯色的脸上,问:“朕这是怎么了?”
“皇上是中毒了。”叶绯色低头回道。
“中的什么毒?”皇帝又问。
叶绯色飞快的瞄了一眼皇帝的脸色,才回答:“陛下恕罪,微臣不知,微臣是中午的时候也中了这种毒,虽是保住一命,但不能马上解毒,也不知这毒是什么,是微臣无能。”
“你也中毒了?”皇帝的眼睛眯起,似乎要将叶绯色整个人看穿。
叶绯色与之对视着,眼神清澈。
“你自己就是大夫,难道都识不出毒的吗?”皇帝再问。
“那些毒是在太医院送来的药材中,也是微臣粗心,当时忙着查看药材,一时不察,才会中毒。”
闻言皇帝的眉头紧紧皱起,目光凌厉的看向太医院院正:“从太医院送去的药材里如何会有毒?”
院正扑通一声跪下,磕头道:“陛下,太医院的药怎么会有毒,微臣是按寻常送过去的,以往卖出去的是什么样子,送过去的就是什么样子。”
“朕问你,你却来反问朕?”皇帝一开始只觉得心口疼,现在觉得脑袋也疼了。
“皇帝,你此番中毒颇为蹊跷,但你身子未愈,哀家以为还是让大理寺来查问,敢在宫中用毒,伤及皇帝身体,此事定要水落石出。”太后沉声说。
乔莞尔心头一惊,来不及多想,跪下对皇帝道:“皇上,既然涉及毒物,不如让臣女去查,臣女一定也能查得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