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初来乍到,爹不疼娘不爱的。
嫁进了皇室,上有公婆压着。
如果没有个依仗,只怕是寸步难行。
和离?
皇家娶进来的媳妇,怕不是想死快点?
这男人长得不错、身材也极好,到底谁占了谁的便宜,还不一定呢!
回到眼前——
“呵!”
阎佩瑜是没有生气,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却泛着危险的光:“世子妃放心,本世子若是死了,一定会拉着你陪葬的!”
应采澜一怔。
本以为是腹黑大尾巴狼,可这话、这眼神,怎么看起来这么病娇呢?
他不是开玩笑。
她丝毫不怀疑,他真会那么做!
阎佩瑜说完话后,喉咙发痒,拼命咳嗽起来:“咳咳……”
应采澜摸上他的脉门。
阎佩瑜盯着她的侧脸,“我这身子确实容易风寒。不过你别担心,病成这样,昨夜不也没在床上亏待着你么!”
“滚!”
应采澜给他诊完脉,嗤笑道:“自己中了什么毒,心里没点儿数,还嘴硬!”
阎佩瑜掩嘴咳嗽两下,却还是笑着开口,冲她暧昧地眨了眨眼睛:“还有更硬的,你不是感受过?
应采澜:“……”
这破路,他也敢开车!
可一可二不可再三。
当即一巴掌朝他脑袋上扇过去,给了他一个摸头杀!
“我的巴掌也很硬!”
硬核大比兜,爽不爽?
爽!
可这妖孽仿佛是个抖m,挨了打不但不生气,甚至还能笑出来。
他舔了舔唇,咳嗽两声。
眸光凶险地看着她,看得应采澜心里发毛,总觉得这腹黑病娇,下一瞬就会把自己的头给拧了!
但他没有。
目光最后落在她的额头上:“你脑门那肿包,让丫头给你上点药吧。”
应采澜懒懒丢出一句:“我自己能行。”
为了更换床褥,阎佩瑜挪到外间小榻上,太医给他诊脉,开完药告退。
应采澜端详着太医留下的药方,粗略翻阅了阎佩瑜的病历本。
“用这种药,能治好你才怪了!”
她嫌弃地将病历本往桌上一扔,朝阎佩瑜看过去,双臂环胸:“先说好,我给你解毒,帮你隐瞒病情。但你给我的保证要是做不到的话,我再毒死你!”
阎佩瑜粲然一笑,妖孽的面孔笑起来更加惑人,泪痣仿若都有点泛红光似的。
他挑眉道:“保你荣华富贵、夜夜笙歌,这点绝对做到!”
应采澜:“……”
荣华富贵就荣华富贵,后面乱入什么?
不开车会死啊!
见她脸色漆黑,他才又说:“你娘家的事,肯定还不算结束。不是你说的,要抱紧我的大腿,开创一份事业,打脸虐渣、走上人生巅峰吗?”
“你记得就好。”应采澜推开一丝窗缝儿,看着外面庭院中被迫跪着的那道纤细身影。
应彩月早晨过来,是为了搅黄这门婚事,另攀高枝。
可她怎么能想到,原主根本等不及,上花轿后就自尽了。
原主一死,来了个硬茬,反杀回去!
应采澜冷冷一笑:“你手底下应该有些可用的人吧?帮我个忙!”
“让人去街头巷尾,把应家把庶女嫁你为妻、嫡女送你做妾的事,务必在一日之间,传遍整个帝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