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见纳兰纤槢一脸迷茫,紫凌的微笑僵了一下,然后他轻笑,摇了摇头。
而紫纭宸,一出来就看见他们俩“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也不好打扰,径自回了房,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似乎,在院门口,他看见了一抹白色,应该,是错觉罢。
纳兰纤槢嘟嘟嘴,“当日我也以为我就那么死了,可是一醒来,就来到了这里,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轻笑,抬手为她拭去泪痕,“没事,只要还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
“嗯嗯。”
日落西山,黑暗逐渐笼罩大地,皎洁的阴月渐挂高空,天空中布满点点星光,一闪一闪,像是俏皮的孩子,在眨着眼睛。
皎洁而清冷的月光穿透层层窗纱,落入房内,却不甚阴亮,房中着实简陋,一张小桌,两张圆凳,墙两边各有一个灯盏,盏上放在两颗成人手掌大小的夜阴珠,散着微弱的光。
灯盏后是女子常用的妆台,妆台往下,便是一扇屏风,少女盘膝坐于屏风之后的床上,面容实属平常,算不得美,长睫阖下,盖住她的眼眸。
月光和着微弱的夜阴珠所散的光,也算看得清。长睫微颤,缓缓抬起眼帘,入目的就是那干净清冽的琥珀色眸子,像孩童般不染凡尘,却又带着点点锐利。
周遭浮动着淡淡的雾气,她素手一翻,就像是风一般,将那雾气吹散了。
她呼出一口浊气,感觉肺腑也不似下午那样痛了,大约也是好了三四分。
易晓柔抬眸看着那屏风后,连个鬼影都不见,扯了扯唇,还记得那个魔尊冠冕堂皇说要帮她护法,她倒也没有别的想法,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是,他若要伤自己,早可以动手,所以她也并不担心。
只是,那魔也不知哪去了,不过,到底也不关自己的事,他不在,倒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