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不明文茵为何这样问。
但还是实话实说:“这些年我们多有通书信,信中二哥只说他生意做的惨淡,望将军府能够多帮帮忙,说白了,几乎回回都是来要钱去的,以至于我对我二哥也不少的怨言……但年少时,我二哥为人还是相当磊落的,岂能容得了陈氏这番胡来……”
话到此,宋程昱也回忆起年轻时,自己和这位二舅切磋过功夫、下过棋、一同探讨过文章,可谓是相当有才情和抱负的人。
只是当初欣赏的人,在经历多重变故之后,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婆母,公爹,文茵觉着这事儿你们都不该出面去管,本就是他们一家子的事儿,二舅爹躲了这么多年,也该出面了。”
说完,姜氏和宋岫岩皆一顿。
文茵道自己还有些许疲累,便走了。
望着文茵离去的身影,宋岫岩和姜氏再次四目相对。
是啊,文茵说的没错。
这二舅姜晟磊这些年怎么从来都没现身过?
莲心一直在旁边待着,全程都听了文茵的话。
她也是一惊,她在姜家待了这么多年,从来都只知道姜家有个老爷,但这个老爷从来都没有在她们面前出现过。
按陈臻的话来说,这个老爷似乎根本没回过家。
不管是逢年过节,还是生日宴会什么的,陈臻都是一句话“老爷外出做生意”了。
这做的什么了不得的生意,要一出去就二十载的?
姜氏和宋岫岩的眼已然盯到了莲心的身上。
莲心被看得发怵。
她咽了咽喉咙,不等姜氏问话呢,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了。
……
文茵慢步回到小院里。
湘竹凑了过来,她已然换了一身衣装,脸上的伤也用了药膏,另外还涂了脂粉挡住了颜色。
远远的看,并看不出什么来。
方才文茵去找公婆,脸上也涂了点遮瑕的粉膏的。
“寒梅呢?”
文茵问。
湘竹回答:“按小姐的吩咐,让她先回去睡了,小丫头今日恐是被吓到了,睡着了还呓语不断。”
“回头你多陪陪她。”
“嗯,湘竹知道,姑爷也还睡着,要不要先准备些吃食来,等姑爷醒了好吃上一口。”
“不用了,等他醒了再说,你也去歇着吧,就端午了,恐怕有的忙。”
“好的小姐。”
湘竹回了下人房。
文茵在小院子里独自坐着。
夜间的风,微微吹了进来,些许清爽。
偶尔她能听到院子外面的巡逻队伍。
这是公爹自这次事之后在将军府里面多安插的家奴。
多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将。
虽有些许残缺,但个个孔武有力,能以一当十。
该是不会再出现平白抢人的事儿来了。
她心中尽管有阴影,但总归是不怕的。
何况,宋程昱就在屋里,她的安全感就在里面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