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斯知道我能治,也只有我能治。但皇室给不了我治疗费用,他们已经快要放弃,只等葬礼了。他委托我,也付不起治疗费用,只能把人身使用权给我了。而我呢,并不需要谁给我办事。”
“那我师姐?”
“这个就很常见了。属于她的天赋和她的努力,被你作为‘代行者’的天赋给创烂了,她不能接受罢了。“
对于天赋拥有者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不入其门。就像有些人虽然在大学里选的是数学,但他并不为自己解不出某些世界级问题而痛苦。
最痛苦的是明明站在门槛上,能看见真正的天赋者在庙宇之中胡吃海喝,但自己想前进寸步而不可得。
如果尚帝精通的仅仅只是西欧那一带的语言,那就算了,毕竟都是拉丁文演变而来的,只能说一声有天赋罢了。很多的天才的翻译的天赋就在这里。
但师姐知道的是,尚帝这货是拿起某些小部落里的石刻上面鬼画符一般的东西,那种都不能称之为文字的画符,都能解释出意思来的。
他临跑路之前还翻译了四分之一块的玛雅石刻!
这样的天赋,足以轰碎任何觉得自己在语言上有过人天赋者的信心!
明明人绝对不可能生而知之,尚帝他凭什么啊?
“我的确是觉得师姐看我的状态不太对,所以我跑路了。她不是也出国了嘛,我就觉得她应该是不想见我……”尚帝挠了挠头发。
“出国的行为自然是想逃避,但对于人类来说,如果午夜梦回被惊醒,次次都是因为同一个人,那不如回来直面恐惧。”圣索菲亚点了下尚帝的脑袋,“按原来的路子走的话,你还有两个月的命,而你的师姐会在第二天恰巧回国给你收尸。”
“然后在失去师弟和奋斗目标的怆然若失中带着大量的辐射死去?什么灭门惨案?”尚帝倒抽一口冷气。“不会在来个我老父亲悲痛欲绝操办葬礼,然后再给我和师姐配个冥婚什么的吧?”
我超,以我对教授和我爹的了解,真有这事发生,他们点头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你自己都说出来了,不是吗?”圣索菲亚叹了口气,“不过就算我把你的命捞回来了,以你那位师姐的偏执程度,她的命也不长……”
当一个人钻进了牛角尖,她的精气神会迅速的萎靡。如果之前有着不同寻常的亢奋,那更是神经紧绷,燃烧生命的状态。
不尽快解脱,三五年之内肝肾两个器官就会因为心力耗尽而衰竭。
唯一的解法是让人的注意力从牛角尖中解脱,这种注意力转移可以是事业,可以是其它玩物。但对于尚帝的这位师姐,可能的解决方法是让她陷入恋情。
不过对于一个能因为天赋对比而“道心破碎”,在国外留学都没能看得上一国王子的情况来看,这路子可是难走地很。
“那你都能救吗,圣索菲亚?”尚帝想着这些玩意怎么说都是人类医学范畴上的绝症了,现在剩下的手段无非是烧香拜佛。
那就不如直接找身旁这位在世的神明了。
“我能救的只有你,尚帝先生,那两位的治疗,甚至包括那位小公主的治疗,还要保证以人类的身躯能自有活动的,只有你。”圣索菲亚摇着头,浅笑着。“神的恩惠,不是谁都能受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