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喜舔了舔嘴唇,“皇上,前儿你撕了一儒生的衣裳,人连夜就逃出了丰城,几番下来,国子监怕是凑不齐五十人。”
虞延不耐的挥手,“让你去就去,他们自会想法子,用的着你废话。”
全喜闭了嘴,皇上是一日比一日暴躁贪欢了。
传旨太监叫苦不迭,太监要能告老还乡,他现在立马去递折子。
曹公公因为把单厚带进宫,被打了三十板子,关到现在都没出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国子监的儒生在明白皇上的意图后,可没了之前对帝王的敬畏,难保不会受不了屈辱,做出过激之举。
皇上要受了伤,他铁定也没好果子吃。
这个差事,费命啊!
他要不也跑了?
念头在脑子里过了过,传旨太监就仰天长叹,每一个进出皇宫的人,都在摄政王的监视下,还没出城门,就能让逮进摄政王府逼供。
擦了两把泪,传旨太监领了腰牌,朝国子监走去。
“哟,这小脸咋都涂的不成样了。”
看着儒生们或黑或黄的脸,传旨太监语气讥讽,“能到皇上跟前伺候,是你们的福气,别整这些有的没的。”
“皇上要恼了,都没好日子过。”
“要真有骨气,就舍弃国子监优厚的待遇,逃出丰城。”
“不过,外面匪寇肆虐,你们这身板,能扛得了一刀?”
“好好想明白了。”
敲打了一番,传旨太监点了五十个眉目清秀的。
“随咱家进宫。”挥了挥拂尘,传旨太监当先上了马车。
“皇上,你今儿穿的也太不正式了。”赵高将宣德殿的糕点用油纸包好揣兜里,扫了眼虞延,点评道。
“你这不穿威风些,怎么让儒生臣服在你脚下。”
“留一块。”虞延没好气的开口,她殿里的茶、糕点,只要能吃的,几乎都让赵高兜了。
每回兜,都是点滴不留!
“你什么时候也贪吃食了。”赵高不情不愿放回去一块。
虞延翻白眼,还不容许她有饿的时候?
“今晚再没人写出那句诗……”虞延看向赵高。
“想都别想,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我一定要护卫皇上的安全,至死方休!”赵高肃着脸,掷地有声。
虞延眼角抽了抽,护卫她?是遇到危险直接往她身后躲的护卫?
“去骑马吧。”虞延挥手,多看一眼,她都怕自己帮赵高锤炼筋骨。
运粮,虞延是不可能让赵高去,以赵高做的那些事,他前脚出宫,后一刻她就能收到赵高让人打死的消息。
现在,也只能让翎卫想法摆脱追踪,出丰城了。
“你不和我一起?”赵高瞥着虞延,“我新的马鞍还没做好,红翎速度是不快,但我一个新手,在马背上,哪坐的住。”
红翎是赵高给马取的名字。
“要摔下来,你就是罪魁祸首!”赵高控诉出声,指责虞延抢他马鞍。
虞延起了身,那马鞍,她是不可能还给赵高的,海公公亲手缝制的东西,可不多。
“海公公昨晚说了,朕在他心里,是第一位。”从赵高身边走过时,虞延轻飘飘的启唇,带着一分傲娇。
赵高眸子瞪大,怒指虞延,“你竟然逼海公公说出这等违心的话!”
“简直可耻!”
“我羞于与你为伍!”
虞延才不搭理赵高,心情愉悦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