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兄,在家没?”
“谁啊?”
“我,萧何。”
闻言,刘季连忙起床开门,将屋外带着好酒好肉的萧何请进房间。
“贤弟,你今日怎有空来看哥哥我?”
刘季一边说着,一边拆开酒坛的封口,为二人各自倒了一碗。
“我今日办事,在街上见你与人起了冲突,当时因公事繁忙,并未停留,这一放衙,便带上好酒好肉前来寻你。”
“哈哈哈,好兄弟,来,走一个。”
听见萧何的话,刘季心中的郁闷消散不少,端起酒碗,与萧何碰杯相敬。
“刘兄,我知你平日藏拙,做事也不拘一格,但今日与你起冲突之人,切莫与他再有瓜葛。”
闻言,刘季眼珠转动,询问道
“贤弟何出此言?”
“我半年前在县府曾见过一份缴文,刘兄你猜这缴文上有何内容?”
见萧何卖关子,刘季也十分配合,顺着他的话往下接着说道
“莫非这缴文与那人有关?”
“非也非也。”
“这缴文,乃是九江郡曲阳县县令所发,一年前楚国余孽项梁等人烧毁了曲阳城外的秋稻,并将曲阳城守兵杀至只剩一百余人,还抢走了城内的军备……”
“半年前,曲阳县有一商队来我们沛县求见县令时,顺手将缴文留下,我闲来无事,曾翻开查阅……”
“那缴文上有一无名氏,他的画像我至今记得,刘兄你今日也曾见过。”
说完,脸上带着笑意的萧何夹了一块肥肉,顺着酒水吞进肚中。
听到这,刘季来了兴趣。
萧何有过目不忘之才,这一点刘季是知道的,若是让萧何将半年前的缴文默写出来,对其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按贤弟你刚才所言,与我发生争执那人不是缴文上的余孽,那楚国余孽的话,莫非就是他旁边的那个小子!”
“是也!”
“虽然此人头发与画像不符,但其神色已然具备,我断然不会认错。”
“哈哈哈,贤弟,你算是给为兄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啊!”
说着,刘季给萧何重新倒满酒水,两人碰杯后,刘季再次问道
“贤弟,既然那小子是六国余孽,想必今日与我发生冲突之人也与项梁脱不了干系,不如通知县令,派兵将他们一网打尽,咱两也好混个功劳。”
闻言,萧何摇了摇头,说道
“我虽有此意,但据我今日得到的消息,他二人乃是吕公府上的贵客,而我家县令与吕公是至交好友,若没有直接证据,我家县令是不会抓人的。”
刘季听完萧何这番话,眉头扭成一团,不解地问道
“竟如此难缠?”
“是也,而且我们尚不知那名俊俏男子的底细,贸然动手,恐有变故。”
“贤弟,若是能弄清那人的身份,此事是不是就好办了?”
“没错,只要有证据能证明他也是余孽,我便有把握说服县令出兵,将他二人一起捉拿归案!”
闻言,刘季给自己倒满酒,连喝三碗后,将陶碗摔在地上,颇为豪气地对萧何说道
“贤弟,给为兄二十天,二十天内,我必将此人是余孽的证据交予你!”
“好!”
萧何也没有问刘季如何去寻证据,若届时有证据,他便说服县令抓人,为自己谋一笔功劳。
若是没有证据,他也只不过是耗费了一顿酒肉,还拉进了与刘季之间的关系,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