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笙坐在高高的枝头,她像只眼神锁定老鼠的猫,伺机而动。
海棠树下的两个女人年龄相差不了几岁,是姑侄关系,姑姑叫裴青黛,侄女叫裴半夏。
许深解了绑在华笙手腕的皮带,小声耳语,“等她们走了,我们换个地方做。”
树上太危险,要浪漫不要命,那是爱情电影。
华笙没吭声。
顺着她的视线望向树下,他说:“那个女的,我认识。”
“哪个?”
“白裙子那个,她叫青黛。”
一个中药名字,从男人嘴里念出来那么好听。
华笙听得刺耳,“碰见熟人了,下去打个招呼吧!”
“不用。”许深说:“小时候见过一面,她可能早不记得了。”
“美女有让人过目不忘的本领。”华笙直言,“你记性比她好,就够了。”
“吃醋了?”许深轻笑着搂紧她的腰,把头埋进她的发丝,细嗅。
很香,海棠花是没有香味的,是蔷薇独有的诱惑和清冷。
他很享受的闭着眼睛,贴着她的耳边说:“我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
“好呀!我继续保持。”华笙说:“你也争点气,早日集齐三千佳丽。”
她阴阳怪气,他不甘示弱,“从粉丝里挑的话,何止三千。”
他的粉丝又多又优秀,她甘拜下风。
树下,裴半夏拉着裴青黛绕了大半个院子。
“奇了怪了。人呐!”
裴青黛像个病西施,运动过后一阵咳嗽,她坐在椅子上,断断续续的开口,“你到底想找谁?”
“许深哥哥。”裴半夏脆生生的回答:“上次他开演唱会,所有的佣人帮我抢票,还是没能抢到一个好位置。”
“我连他的手都没摸到。”
“奶奶寿宴那天,我特意穿了一件白色抹胸,我想让他在上面签满名字。”
“可我去后台没找到他,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
她满脸遗憾的跳脚,“为什么命运总是让我错过他。”
裴青黛平静如水的目光看着满地花瓣被风吹的打旋儿,安慰侄女,“他应该不会走远,你喊他,他会听到的。”
“我才不要大吼大叫。”裴半夏捂着嘴巴,“我怕我会发出塞班的声音,把哥哥吓得买站票跑了。”
“唉!小姑姑,你说人到底跑哪儿去了,难道他会隐身?”
裴青黛看着地上成双的人影,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路上遇不到不如去树上找。”
裴半夏没听明白,“他怎么可能上树!”
说完,她无意间抬头,对上两双眼睛,震惊的伸出食指,颤抖着手指指向树上。
海棠枝头的一对璧人,似花仙下凡,自成一派景观。
“真的在树上!我的偶像会爬树。”
“半夏,把手放下来,随便指人不礼貌的。”
裴青黛的口吻像极了教育孩子,她抬起杏眸望向许深,笑容得体的开口:“抱歉,打扰了二位的约会。”
“没关系。”许深客套的回应:“是我们太随便了,惊扰了你们赏花。”
“主随客便,随意就好。”裴青黛说完拉着侄女离开。
“小姑姑,我还没要签名呢!”裴半夏走的心不甘情不愿的,一步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