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善都不知道去哪找他,连个姓名都没留,但她知道孟既
明肯定能找到他。
孟既明趴在方向盘上,好一会才打开车门。
车头这么翘上去,驾驶位更高了。梁善伸手去扶,他直接跳下来,一把勾住她的脖子。
就这么顺着机动车道朝前走。
后面来的车按着喇叭,开窗咒骂着绕了过去。
孟既明恍若未闻。
梁善没敢挣,由他搂着脖子挤靠在身上,别扭地跟着他走。
秦开在路边也跟着骂了一声:“嚣张,***的……嚣张。”
好心想送两人回去,这么一看,算了吧,别再搅了二少爷的兴致,反正今天的火气肯定是能泻掉了,不会再在外面闹事了。
梁善也是这样想的,把人家的跑车撞了,什么脾气都该下去了。
回到家才知道孟既明有多离谱。
他自己说的话都能不算数。
他不让她拦着,她听了,因为她不想自己承受他的火气。
结果,还是撒在了她身上。
一进门就把她推倒在地上,连句话都不让说。
只许叫。
特别凶,特别狠。
她有点怕,“二少爷——”
“把嘴闭上,不想听你说话。你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我可以换个方式帮你堵上。”
她不敢再张嘴了,把脸埋在地毯上面摇了摇头,突然就叫了出来,简直太疼了。
他这样,她害怕,咬牙叫了声:“疼。”
梁善小声地试探,有时是管用的。
她委屈一点,迎合一点,他就会顺着她一点,有时甚至会温柔地抱着她,令人有一种耳鬓厮磨的错觉。
那是心情好的时候,今天不行。
梁善不知道他在外面到底受了什么气。
讲道理地说,从来都是他给别人气受,就没有二少爷憋屈的时候。
孟既明见她这副任人欺凌的模样,更是来气。
所有都是狠戾的,由内而外整个人都是。
“疼就对了,你不是能忍么?那就给我忍着。”
梁善就不出声了,咬牙忍着,不说话,也不叫。
他还嫌不够似的,抵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句地问:“咱们俩到底谁是下人?”
她强忍着不应声,他就偏要让她自己说出来。
“我。”仍是带了些哭腔,忍也忍不住。
“我是不是给你钱了?”
“是。”
可是那些钱并不是让她做这个的。
下人也好,秘书也好,她都付出了相应的劳动,是她自愿的。
可是现在做的这件事,她不愿意。
他还不肯放过她,话说得那么难听。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样对你了么?”
知道了,因为她是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