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是如何知道,鄂焕是诈降的?”李显问道。
哪知帐下军官皆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道情况。
“也就是说鄂焕随手砍了两个人谎称朱褒与雍恺的首级前来诈降,然后计策被丞相识破,提前让我们在城外的等候伏击?”李显自问自答,显然惊愕之余,也完全不知道诸葛亮到底是如何知道这些过程的。
“启禀将军,鄂焕诈降当晚,非但朱褒被伏击兵败,然后子龙将军领了一只军趁夜色阻击了雍恺,雍恺不敌,被赵将军当场刺死。”帐下龚杰出列道。这个龚杰倒是他自己一手带上来的,从小兵开始,所以见了李显倒无甚拘谨。只是这剩下的官吏,见了新太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哪开始。
“罢了,建宁这十年的钱粮赋税,我昨晚也看完了,其中关节便是这建宁处于南方,非但粮食不能自足,哪怕减了税赋,也是一样,如果不是吕太守从中周旋,只怕前年就要反。”李显这才缓缓说道。
堂下一名官吏说道:“如太守所言,这蛮人非但不喜耕种,甚至民风一度彪悍,擅杀县官起义造反的更是数不胜数,我等有时候非但言语不通,而且说多了还容易引来杀身之祸啊。”
李现也是苦恼的摇了摇头,唯有这建宁城内,在吕凯的周旋下,反而有点中原城市的模样,说到底还是地域不同,文化不同。
显然第一步,如何供给这三万大军的粮草,就是一个不小的问题,这些粮草如何在运输途中不被叛军解下,又是第二个难题。
归根结底就是吃饭问题,但凡这天底下的老百姓能吃上一口热乎饭,谁会愿意去造反?这年头,说白了就是有粮就是爹,看看袁术那么个破落智商,手里有余粮就敢称帝,这要会杂交水稻了不得上天?
等等,杂交水稻?李显猛然想到心头一惊,他这会倒不是没想过,如果这年头杂交水稻成功,明年的收成,光是这云南一大省,供给整个蜀国的部队,显然不在话下啊。
思绪到这也就戛然而止,倒不是不想,而是确实不知道如何开展。
“太守,田将军押运粮草回来了,说是带了丞相口信。”
“速速传进来。”
“得令!”
田大力这才快步走入大堂内,拱手道:“将军,丞相收到粮草非常高兴,说不日会有粮车从川中运来,烦请将军好生接收。”
“大力,丞相打到哪儿了?”李显赶紧问道。
“我听说丞相昨晚抓住了孟获,又给放了回去,让他整兵再战。”田大力答道。
李显点了点头,看起来到目前为止,他并没有改变历史的大走向,七擒孟获看起来,他是可以见证的。
“丞相这是何意?为何不直接斩了孟获?”堂下众将士纷纷道。
“孟获乃是蛮人的民心所向,今日杀一个孟获,明年还会第二个第三个孟获,如果不能降服,后患无穷,丞相这是攻心。”李显这才缓缓道。
“那我等将士用命,就为了他一个孟获的心?”底下将士不忿道。
李显抬手示意众将士停止争论,“好了,各位将士,目前咱们不在前线,就该想想如何保证粮草安全,以及不被袭扰。”
将士们这才不语,这就到建宁当地的官员作答,他们详细绘制了整个粮道的运输方式和运输途径。
“也就是说现在大多数运粮都用的是独轮手推车?”李显有些惊讶的问道,“那木牛流马呢?”
“将军?何为木牛流马?”官吏疑惑道。
李显心想,看起来这个时候诸葛亮还没搞出来木牛流马啊,罢了,咱也不抢他的功劳,我们搞我们自己的研究。
“龚杰,你一会下午带着这几个官员陪我去周围田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