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刚才透过臣在看谁?”
司谦言不甚高兴的问,语气里都带着些危险,“上了臣的榻,躺在臣身边,难道娘娘还在想宫里头那一位吗?”
真是敏锐。
虞梦欢在心里轻赞了声,“好没意思的话,宫里那位如何比得上你?言郎未免也太将那人放眼里了。”
司谦言心头这才松快一点,松开手正要抱她,虞梦欢便坐了起来,收拾好衣裳便下了软榻。
“娘娘这便要走?”
司谦言微微拧眉,方才的欢愉顿时去了十之八九。
“本宫的债还了,天儿也不早了,自是要回宫去。”
“娘娘可还有事需要臣做?”
虞梦欢从他语气里听出些许急切,回眸轻抬起他的下颌,指腹穿过他敞开的衣裳在他留着红痕的地方轻点了点,“言郎看着办吧,待本宫高兴了,就再来看看言郎。”
说罢,她收回手一身轻快的离去。
大开的窗户不断透着冰冷刺骨的寒风进来,房间里的暧昧味道顿时被寒风吹散,司谦言拢了拢衣裳起身,理智逐渐回笼,但一颗心却止不住生出更贪婪的欲望。
本以为得到这个人,解了一时的馋,他就能丢下见到这人那一眼时的喜欢。
可他万万没想到,吃到嘴后,他更为想念,甚至想要得更多!
想到秦玄知曾拥有过她两年时光,司谦言就妒忌得发狂,恨不得明儿就把龙椅上那位天子干掉,而他曾经的熊熊野心更是开始步步退让。
“看来……不能拖了,”司谦言喃喃自语道,却又露出些纠结之色,“但说不定明早起来,我就没了想法?”
他躺回那张软榻上,放缓呼吸逼迫自己睡下去。
而此时,虞梦欢才慢悠悠往宫里头赶,回宫之后便叫青烟送了热水。
“叮当”
瞧见虞梦欢满身痕迹,青烟吓得张大嘴,手里装着水的银盆都摔落在地,“娘娘,您这是?”
今日皇上在瑶贵人处,不可能跟娘娘私会,那娘娘这是跟、跟人……
虞梦欢半抬起眼,懒懒的从鼻腔里“嗯”了声。
青烟很快便恢复从前的脸色,半蹲下捡起银盆,还将下人都挥退,而后一脸凝重的又进屋给虞梦欢按背,沉默良久之后,她才小心翼翼的说,“娘娘,奴婢不会对外说的。只是明日皇上要来,这痕迹得遮掩一二。”
虞梦欢掩唇打了个哈欠,轻点点头,“你看着办。”
“奴婢能知道是谁吗?”
“日后你自会知道。”
闻言,青烟便没再问,安静的替虞梦欢洗漱,伺候她休息。
此后几天,虞梦欢都没再出过宫。她就在宫里看热闹,瞧着长阳宫里的皇后为见秦玄知使出各种招数,瞧着后宫妃嫔为求圣宠表演各种才艺。
今日皇后病重咳血,明日湘嫔琵琶声戚戚怨怨,后日珍贵人梅园舞绫、惠贵人曲动深宫……
整个皇宫那就是一大型文艺汇演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