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雪膏既是一盒难求,便有人出高价预定,如今的价格更是涨到了千两之多,传闻刘太傅的女儿年幼时曾被火烧伤,涂了这肤雪膏之后脸上的疤痕便开始淡化,如今已好得七七八八了!
刘雯尚的尸体被家丁用麻袋装好后送进了一间低矮的宅子,宅子很普通,不似平常百姓家那般格局,而是被分隔成一间间“澡堂”。
一个伙计开了其中的一间门,热腾腾的蒸汽便立刻扑面而来,范府家丁将尸体抬了进去,又将刘雯尚的尸体从麻袋里抖了出来,尸体从麻袋里滚出来,浑身都沾满了粘液,暴露在外的皮肤已经浮肿到快要爆开了。
几个伙计面无表情的走上去将尸体扒得干干净净的,其中一人拿来了剃刀,将尸体浑身的毛发刮得干干净净,刮完后他起身朝着尸体踢了一脚,尸体便滚进了热气腾腾的池子里,那池子不过浴池大小,比尸体大上几分,池子里的水从上游流下来,在池子里汇聚到两尺高,再由池中两尺处的一排小洞流出。
尸体落进池子时溅起了大把水花,立马就有伙计赶来,两个上身赤裸的伙计下了水,开始倒腾起尸体来,刘雯尚生前曲线动人,而如今却已变得浮肿不堪。
“给我洗干净了,这是老太太要留的!”
两个伙计点了点头便开始忙活起来,两人面无表情的蹂躏着尸体,向这样的尸体,他们每天都会接收到,只是近几年少些了。
将那些令人作呕的尸体洗净是他们日常的工作,他们眼里,尸体就如同一滩猪肉一般的存在。
整个宅子里里外外也有数十伙计,却只听到哗哗的水声,却听不见一人言语。
这些伙计皆是没有家人的孤儿,幼年时候便被范府养起来,去其舌头,从不令其与外界接触,即使如今天下大乱,在他们眼里却丝毫没有天下的概念,有的只有日复一日的清洗,晾晒。
很快刘雯尚的尸体便洗好了热气腾腾的躺在一块光滑的木板上,两个伙计将尸体抬入了前厅与后院的连接处,连接处便是一块宽敞的长廊,长廊链接着所有的“澡堂”,每具尸体被送去暴晒之前都要在此停留,伙计会在尸体上抹上一种油脂,这种油脂可以最大程度的防止尸体过快的腐烂,并且还能让尸体体内的油脂更快的分泌出来。
刘雯尚的尸体被尽数抹上了这种散发着清香的油脂,后院来了两个黑衣伙计,将尸体抬到了干热的石床上。
一个个石床低下四通八达的通着热气,热气将石床烤得有些烫手,这些石床常年炙烤尸体,虽已被洗净却留下一团团暗黑的影子,石床微微倾斜,下端有一条条浅浅的凹槽链接一个不大的池子,池子下是一口极大的炉子。
刘雯尚的尸体很快就出了油,那些油脂沿着石床上的凹槽向下流淌,流动的油脂汇入小池子,池子底端有过滤的细网,被过滤后的油脂就滴答滴答的汇入一个巨大的炉子里。
炉子里温度极高,油脂在里面翻腾将其中的水汽腾走,待水汽散尽后,留下的便被伙计封存起来留做备用。
此时天已快亮,伙计抬头望了望天,今日又是艳阳高照,眼前的尸体不出两日便可被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