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夫人,千真万确!此女子正是南溪!”
“唉,皆是天意!”韩清容将手中的佛珠取下放在书案上,又行至祠堂前烧了三柱高香,一旁的春桃着急道:“尊夫人何不将那姑娘救下?”
“这等事情自然有人比我急着去做。”韩清容慢悠悠的退出了祠堂。
“尊夫人说的是谁?”
“府中还有谁是最见不得蕴儿的?”韩清容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尊夫人说的可是玟夫人?”
韩清容不语言否,笑道:“你我静观其变便好。”如今的池沼已不是当年的池沼了,置身事外才是最明智之选。
“说来南溪姑娘能得到尊夫人的垂怜也是上辈子的福分了。”
“哪有什么上辈子一说,”韩清容深色忽然暗淡下来:“不过是欠下的债罢了!”
二十三年了,入土的已安,留下的也不知去向,如今只剩她一人还留在这里为那些故人寄些纸钱,烧些高香。
韩清容停了下来,回头望了望霍家的祠堂:“有了仇恨便生了算计,有了算计,多得是搬弄是非的法子。”
说完便又回了头,朝着广阔的亭台楼阁走去……
殷娅楚见日头没有方才那么毒了,想必这南溪也吃了些苦头了,便对身旁的丫头道:“稍上些糕点,随我去凌云阁走一趟。”
殷娅楚精心打扮了一番,又将发髻上那支金灿灿的牡丹取下,换了支盛开的兰花玉簪。
行至凌云阁时,见霍冕在书房批阅文书,便轻身走了进去。
霍冕见殷娅楚来了,抬眼看了她一眼便又继续看文书,殷娅楚面如桃花,从容的向霍冕走去,将准备好的糕点拿出放在案上,道:“知道大人爱吃这些糕点,便让人做了些来。”
霍冕深吸一口气:“有劳夫人了。”说完又继续看文书,却未尝一口。
在他看来,玟夫人就像从模子中走出来的美人,没有喜怒哀乐,言行举止皆是大家闺秀的做派,甚是无趣,不过好在从不惹是生非。
殷娅楚见霍冕丝毫不动容,便道:“瞧我这记性,今日有一女子来寻大人,说想劳烦大人帮她寻人,可还未见到大人却被蕴儿妹妹找人给扛走了。”
霍冕持笔的手一顿,问道:“那女子叫什么?”
“南溪。”殷娅楚笑靥如花。
霍冕心里一沉:“去了何处?”
“自然是去了妹妹的映月阁了。”
霍冕放下文书扔下殷娅楚快步出了凌云阁,殷娅楚站在原地暗自神伤,不过很快她又恢复了平静,毕竟眼下还有好戏要上演,她可不能缺席!
霍冕赶到映月阁时,映月阁上上下下皆乱作一团,霍冕心里绷着一根弦,生怕南溪出事,他快步移至偏房,却见南溪披头散发,手持一簪子抵在蕴意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