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吃了一惊,见她已极速的驱着马儿便放心的退了回来,继续观察着那两名男子,由于太远的缘故,她看得不是很清楚,只是隐隐约约感觉两个男子身边躺着一具尸体。
南溪大感不妙,同时也更加担心起柳红的安危,她心里暗暗祈祷着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马车一路狂奔,很快便到了霍军的营地,三人下了马,南溪在营地外站了片刻,她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多少秘密,光是她知道的就已经令她胆战心寒了。
士兵见了南溪便向里头通告了一声,很快便有人放行,南溪行至霍冕的营帐,立在外面许久。
“姑娘怎不进去?”青梭一脸疑惑道。
南溪平日里行事还算果断,如今却在这帐子前徘徊不前。芙蓉见小姐双眉微拧,寻思着小姐怕是与霍大人有过节,只是日子都过去这么久了,莫非小姐还在记仇?
南溪慢慢提起了帐幔,霍冕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她手一滑帐幔又掉了下去。
霍冕早猜到了她有求于他,笑了笑,道:“理直气壮时桀骜不驯,有求于人时又这般胆小如鼠。”
南溪听了霍冕的言辞猛的掀开了帐幔,几个大步便走到了霍冕跟前:“你这话什么意思?”
霍冕从头到脚的打量了南溪一翻,她换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裙,衣领和袖口都绣着别致的小花,头发绕过额间别在耳后,显得温婉动人,那头上的雏菊也是开得恰好,被蕴意挠的两条红印藏在发丝间若隐若现。
南溪见霍冕也不回答自己,便直说道:“你把柳红藏哪了?”
“果然是聪明伶俐,不过我可不敢把她藏起来,你要寻她,便去霍青的帐子寻她吧!”
“霍青?”南溪闻所未闻。
“我家那头疼的老二怕是看上你家柳红了,他若执意要留她,即便是我也拦他不住!”
霍冕看着南溪的脸从惊讶到复杂,他觉得甚是有意思,便继续道:“你若为我磨砚我便替你问问柳红,顺便看看能否把她要回来。”
南溪咬了咬牙,他自然知晓霍冕在拿她打趣,可如今她有求于他,便不得不认了。
南溪蹲下身子靠近那精致的砚台细细磨着,回想起自己那方砚台竟和它生得相似。
“这砚台本是一对。”霍冕喃喃道,手里却不停地写着简书:“八年前我将其中一只赠予一小姐。”
南溪听出了神。
“那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写得一手好字,只是……”
“只是什么?”南溪追问。
“只是这小姐生得臃肿。”霍冕停了笔笑了笑继续道:“倒是个美人胚子!”
南溪磨砚的手忽然停了下来,霍冕见她有所反应,便侧过身看着她:“溪儿,你可想起我了?”
南溪呆呆的出着神,似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她早已模糊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