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你准备干什么?”
医院里,杨添看着胸口被绷带缠成个木乃伊的陈浩南,随意的问了一句。
这次洪兴大会的最后,靚坤愣是逼着退位的蒋天生,站好最后一班岗,对陈浩南执行了家法。
说实话,前世看电影还不觉得怎么样,可是这次亲眼目睹整套家法的执行过程后,杨添杨添心里是真的有些发怵。
那一大把点燃的立香,就这么直接往陈浩南胸口上杵,其残酷程度,杨添觉得已经超过了古装片里,那种最常见的烧红的烙铁了。
特别是当时会议室里弥漫开来的那股味道,那叫一个酸爽。
烟火味混杂着一股烤肉的香气,让他现在想起来还会觉得一阵反胃。
不过眼前的陈浩南倒也真是一个狠人,当时虽然已经疼得面容扭曲,但愣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当然家法可不仅仅是立香加身那么简单,按照传统,最起码还得被挑断手脚筋。
不过靚坤估计也看出当时来了,大佬b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要是再继续下去,说不定大佬b当场就要和他拼命。
所以他也没再过分逼迫,只是草草把陈浩南逐出洪兴了事。
而现在杨添过来医院,一是作为朋友过来探望一下。
二就是想来试试,看能不能把陈浩南给收入麾下。
按照电影情节,陈浩南可是主角,日后的铜锣湾话事人。
而很不巧的,杨添也想坐那个位子,所以如果现在提前把他给收编了,那日后即使他被证明了,这一切都是被靚坤冤枉的,重新回归洪兴,到时候他估计也不好意思来和自己竞争话事人的位置了。
而听到杨添的问题,陈浩南躺在病床上凄凉一笑。
“我现在已经不是洪兴的人了,江湖的事,我也不想再管了,至于以后,就顺其自然吧!”
“别闹了,顺其自然?你说的这个,只不过是人们为了敷衍人生路上的荆棘,编造出来的一个借口罢了。
真正的顺其自然,那是竭尽所能之后的不强求,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两手一摊的摆烂。
你明白自己是被陷害的,我也知道你是被陷害的,当时在场的那些人,谁不知道你是被陷害的?
靚坤不知道吗?大b哥不知道吗?蒋先生他不知道吗?
可是你还是被执行了家法,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陈浩南明显被杨添说到了痛处,即使面上还是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风轻云淡的样子。
可是身旁的手,却已经不自觉的拧紧了被角。
“为什么?因为我们都是蝼蚁,只能卑微的等待别人来决定自己的命运。
你在路上踩死一只蚂蚁,会在乎他的感受吗?不过有一点你比蚂蚁强,最起码你还有让自己变强大的机会。
要是你现在就认命了,那可就真成地上的蚂蚁了。”
这套说辞是杨添想了很久才想到的,虽然可能和他的人设有些不搭边,但是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具有煽动性的话了。
好在这话的效果也确实没让他失望,听完这话之后,他发觉陈浩南的眼神,似乎又重新有了斗志。
不过这股斗志却转瞬即逝,随即又变得颓废起来,一脸惨笑的看着杨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