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过崖的牢房是典型的,四面都是墙。
只在接近两米高的门上,留了一个四五十厘米栅栏窗子,让里面的人能分辨出白天黑夜。
徐恒垫脚探头,从上方栅栏偷瞄。
芮泽他是认识的,另一个就是白天的时候,每次煽风点火都能正中钱兴禄痛处的路人甲。
至于罪魁祸首钱兴禄,反而是被他们一步步架上火坑。
根没烂,就是道心不够坚定,好好引导问题不大。
看的出来,玉七对自己的弟子还是了解的,知道真正的根源在哪。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钱兴禄的资质更好。
人菜,在哪里都没有人权。
徐恒把牌子挂回去。
原地散开神识,很快就在一个,类似于“她还是个孩子,她能有什么坏心眼”分类的洞府里,感受到了景菲儿的气息。
呸!
她坏心眼可太多了。
徐恒啐骂一句,快速到达思过崖最边缘的洞府。
作为思过崖罪过最轻的洞府,这里的牢房看着就比芮泽待的好多了。
不仅单间的面积更大,因为是边套,朝向崖外还有一个大窗户。
而且一间里面只会住一个人。
洞府里其他牢房都空着,景菲儿一个人住在里面,住出了一种包场的感觉来。
“谁?!”
徐恒不再掩饰自身,踱步靠近。
四下寂静的夜里,以景菲儿的修为,马上就听到了动静。
此时,徐恒已经站在高的门外有点犯愁。
思过崖的牢房都是用特殊材质做的。
除了几位长老,其他人想要进入必须有专门的手令才行。
“是谁?出来。”
思过崖的牢房里没有发光阵法。
景菲儿明明感受到有人,却捕捉不到对方的气息,顿时感觉这个人都不好了。
有办法了。
又不是非得要人进去。
徐恒从地上扣下一块鹅卵石,轻轻跃起,往门对面那面墙上的小窗扔去。
咚。
墙的另一侧的小窗外发出声响。
景菲儿转身,快速往窗边走去。
同时,一柄长剑从门上方的栅栏上飞入。
角度由高往低,从景菲儿后肩的斜着刺入,从胸口的位置破出,露出一段鲜红色的剑尖。
景菲儿看向窗外的动作停顿住,低头纳闷的看了看胸口。
收!
徐恒运气蓄力,手腕一转。
纯阳剑以倒退的形式原路返回,又到了徐恒手里。
咦惹。
应有成说的没错。
这血,是真的会弄脏宝剑的。
亏了。
毕竟是第一次动手,徐恒也有点不适应。
加上有点嫌弃景菲儿,徐恒没有把纯阳剑收回剑鞘,就那么分开收进了储物戒里。
转身出洞府,离开思过崖。
回到自己的小楼里,把纯阳剑上的血渍认真擦拭干净才收回剑鞘里。
看着窗外的郎朗明月。
不知道明天,来巡房的弟子看到了会有什么反应。
也不知道陆千岁和陆令,又会各自做什么动作。
不过,这都不关我的事。
我只是一个。
堪堪筑基,弱小无助,被核心弟子欺负到院子里的受害者而已。
徐恒自嘲的笑了笑,找出干净的纯棉里衣换上。
又喝了一杯冷水静静心,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