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作为一个连外物质界共鸣法阵还没完成的菜鸡,懂几个戏法就不错了!
虽然刘牧已然对脑海中的那本奇怪的书有所怀疑...
当然,也并非没有办法。
不过……
“你是么地方的?哪家的?”光头揪了揪自己的耳朵,看着刘牧的耳垂,低沉着嗓音问道。
“……”
“不说话?!”
光头身子一挺,从腰间掏出一根黑棍,嗯,估计是铁的。
接着凶着脸,往刘牧身后的木桩使劲一敲。
“嘎吱!”
砸的木屑纷纷,木桩都有些脆软了,但刘牧的的身体却没有丝毫损伤。
倒是个粗中有细的狠家伙!
“老实说!我那棵神树是不是让你们给偷了!?”光头有些激动“啊!还有,我那小儿子是不是也让你们给绑了!?”
刘牧正要回嘴,谁成想一个小个子冒了出来。
“大,大大哥,他不是晕了嘛?!咋能知道咱家小公子嘞下落啊?”
“废jb话!你不懂啥叫战术嘛!他们那些个看中了老子神树的狗贵族们,怎么可能就让他一个人偷树?而且你看那些狗奴才们跑的那叫个快呀!连马车都扔了!你说tm人少了,他哪个敢?!再咋说,对面主力肯定就不少!”
说着,光头佬又一次攥住了刘牧的衣领,这次把脸贴的很近。
口臭,口水什么都出来了,气的刘牧差点念出来清洁咒来,但刘牧还是忍住了,因为他听到了一个有意思的情报。
急于脱身的刘牧现在反而想再多呆一会儿了。
于是,刘牧放松了身体,努力不去想驴粪味一样的气味,摆出了一副挺悠(欠)闲(楱)的表情,露出一双眼白。
“这位,咋个称呼啊?”
光头佬,抹了一把胡须,瞪大眼睛,欺身上来,鼻尖都快碰到刘牧的眼眉了。
但看对方没有丝毫退缩,光头反而原本狰狞的面孔一下子缓和了下来,继而又拍着刘牧被绑着的肩膀大笑起来。
“嘿嘿,哈哈!里这个有趣仔!老得有意思咧!哈哈哈哈!”
刘牧看着对方也笑了起来。
“陈喵呜!你知道老子是哪个嘛?哈哈哈!”
话音刚落,光头使劲用左手一把卡住刘牧的脖子,滚圆的眼睛里,冒着说不清的火花。
“你到底是哪个?!”
刘牧脖子被卡着,呼吸严重不畅,心中却是一定,口中便开始了谁也无法听懂的呢喃。
光头见刘牧状似要说话,便轻轻摇了摇头,松掉了手劲,谁知刘牧抬起头来就啐了光头一脸。
“你这个小龟儿!”
光头反手就上去一巴掌,然而却打了个空。
只见原本绑缚着严严实实的刘牧化作了一团紫色烟雾,只听的首领大喊一声,紫色烟雾瞬间便弥漫挡住了两臂之野,完全遮住了两人的身影。
光头身边的人们,只听到了首领的一声惨叫,却没了后续。
愣了数秒后,随着某个女人的一声惊叫,顿时,野营地内就乱了套!
哭声,呵斥声,无意义的吼叫声充斥了营地。
慌乱中想要逃跑的和想要扑过去救人的乱作一团,挤在一起。
直到光头最信赖的某矮个子抱着满身冰渣满脸惊诧的光头滚了出来,混乱才渐渐消弭下来。
但混乱还是给营地带来了不少损失。
精心制作的晚饭全部打翻,有三个老匪在混乱中践踏受伤,还造成了新抓来的十几名壮丁逃走,还顺带走了数把长戟,以及其他物品云云。
此时天色已暗,营地内一片愁云惨淡。
“一只羊?”
光头佬眯着眼睛,躺在丝绸大床上冻得发抖,不时还打个喷嚏。
床边蹲着三个人,分别是头发胡子浓密不威自怒的矮子,身上肌肉结扎的威猛兄贵,背着一柄木剑气质清列的小男孩。
但是这三个一看就不好惹的猛人,正规规矩矩地蹲在床边,一步也不敢动。
“是的,主上,据小儿报告,那紫烟中窜出过一只绵羊,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发现。”
“能够使用神力放出冰霜,还能够变化成动物……”
别人不知道,但陈虎十分清楚,自己在这片峡谷内为什么如鱼得水,那正是因为他得到了神树的青睐。
现在他十分慌张,因为他发现神树给予他的能力已经消失。
更加令人担心的是,对方可能已经获得了神树的认可,得以控制这片森林,如此……
“搜!给我找!
贤弟!我委托你带领我那两个神通广大的儿子,和你同去!
务必把神树给俄们讨回来!”
“是!主公!”
……
不提光头陈虎如何在峡谷内大发雷霆,此时刘牧却十分悠闲。
她正趴在夜幕中的峡谷顶端,四蹄蜷着躺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眯着一双漆黑的眼大眼睛,不时还搔搔耳朵。
“看来你爸爸做了一件好事那!咩~”
“其实命运也正是如此..”
刘牧轻轻翻了翻耳朵,初生的月牙映在瞳孔里,与渐渐消失的余晖交相呼应。
“要是我将你爸爸烤成了焦炭呢?咩~”
“那自然也是命运的选择..但我不建议您这么做。”
“为何?咩~”
刘牧侧着身子,将四肢舒展开,柔滑的腹部淌着同样柔和的月光,不由得舒服地呻吟了一声。
“...您真是个魔鬼,我的大人。”
“谢谢咩~另外,这回的变羊术怎么这么强了咩?”
“那自然是‘自然之心’的功劳了,我的大人!”
“那么何时才会解除呢咩?”
“...”
一阵凉风从高高的山岗上吹过,满山的绿草相互偎依。
但是,依然没有虫子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