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触犯刑责类;
5、吏胥类;
6、僧道类。
“这些家生子除我之外,同属贱民类,未曾有半分跳出去的希望,父母也都为蜉蝣草芥,奴仆嬷嬷,不识文字,不明圣贤道理,亦是不能远谋,反倒是不如我赖家经过三代人的努力,才换来我这一世的清白之身,靠着三代之基业,得来这万难跳出荣国府去独立门户的机会。”
赖尚荣只有深入红楼才知道这赖家的艰辛和能耐,真可谓是穷举三代人之努力、奋斗,成他这一世的自由身。
与这些贾族子孙富贵子孙们相处,赖尚荣敝衣处其间,略无慕艳意。
这些人虽然面容富贵,身披绒绣,实则体态虚浮,目无亮色。
可攀谈交涉之间,就能够看出这些人才疏学浅,酒囊饭袋,浪荡纨绔的性子来。
赖尚荣的眉梢、眼角轻轻一跳,却全然不想与这些蠢虫交往,秽污自身气性。
不过稍许片刻之后,那些人就进来了贾族学堂之内,双眸四处观察打量,一下子就关注到了赖尚荣,这个在学堂之内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那人是谁?为何以前从未见到过?”
有贾族子弟贾瑛瞧见坐在后排角落里面的赖尚荣,忍不住略微皱起眉头,心中思索家族兄弟,并无与此人容貌近似者,忙看向身旁的金荣,吩咐道:
“金荣,你且过去问问他是什么个东西?我们这个贾族学堂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和外面的蠢东西都能够进来的地方。”
旁边的家生子金荣见状也是略微皱起眉头来了,得了贾瑛的吩咐,也是径直地朝着赖尚荣走了过来。
多瞧了这人几眼,因见赖尚荣身着、气质不凡,不似一般人,如今又坐在这里,许是自家人,又想到自己又是那身份卑贱,谁也得罪不得,招惹不起的家生子,亦是脸上堆满笑容,笑问道:“不知道这位兄弟是?”
“赖尚荣。”
赖尚荣并不认识,也不太愿意搭理这个金荣,只见他眉头微微皱了皱,淡然地回答道。
纨绔膏腴,家生子,这些人往往意味着不成大器,根本就没有未来。
与这些人结交,就意味着麻烦。
古人曾言,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贾族义学里面的这群酒囊饭袋们,是什么人物?冢中枯骨耳!
你什么档次啊!也配与我交往。
跟这些人相处,最好距离远一点儿,免得拉低自己的档次,给自己带来麻烦。
可没想到,金荣闻言整个人都愣住了,震惊地说道:“你是赖大总管的儿子?不是听说你一出生就被放出去了?为何如今还要来这里上学呢?”
旁边的那些主子们闻言也是脸色微变,心中更是微微一惊,忙抽身回过头来看向赖尚荣。
心忖道:“赖爷爷的儿子,赖尚荣?”
就见赖尚荣缓缓起身来,脸色淡然地说道:“我过来读几天书,认几个字,等过几天就走,不耽搁兄弟闲耍。”
说罢,赖尚荣就起身作揖,环顾四周的众人,算是打过了招呼,又才重新落座下来。
不等众人多说话,却是见到贾族义学的老先生贾代儒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望着众人在闲话,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东倒西歪的放荡模样,也是忍不住深深地皱起眉头来了,略作咳嗽了一声,方才鼓动着嗓子,来到桌案前,拿起惊堂木,很快啊,“啪”就是沉闷一声儿,大声地说道:“你们在干甚么?还不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