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十人奇阵
柳云桥道:“这十人阵我倒也听说过,就是一打十人,十个人一字长龙。”
第一阵——头两个人构成两仪阵,一人出拳,一人出腿。
第二阵是三角形——天地人三才阵;
第三阵最中间是四大金刚四个人——四象阵,
第四阵最后关门者是顶级武林高手。
“嗯,最难攻的就是四象阵,还有最后那一关。注意进攻节奏和体力分配,心里不要着急。”
大敌当前,雷鸣帮雷云桥分析战情,给予鼓励。
十个人分列两排,莫鱼儿、岳宗辉、韩清风和蓝衣剑客楚天宦也赫然在列。
这四大高手分散在十人阵的四道“门槛里”,相当于要过四道关卡,每道关卡里都有一等一的高手把持。
五轮沙漏计时开始,全程通关时间只有两分钟,务必在约定时间内过关。
柳云桥如蛟龙入海,柳云桥一招掌劈到第二个人,转身进步,顺手一带,一个动作,过两人,一个圈内四面发力。
轻松过了两仪阵。
他接着又是一招出手不见手,走架如旋风,呈斜线S形进攻,左右开弓闪电般击倒两人,再一回首一腿撂倒韩清风。
三才阵也轻松拿下。
唯快不破,唯力不敌。
四象阵是十人阵里最难过的一关,第四关武功最高的是蓝衣剑客楚天宦,柳云桥选择顶一个进攻离他最严的楚天宦,楚天宦一个鞭腿出击。
柳云桥眼疾手快顺势右肘扳到楚天宦大腿,击倒楚天宦。
柳云桥将自己调整到最适合自己进攻的身位和角度,接着又是一个回身闪电旋手,连续回劈两人。
第四个人闪躲过去,柳云桥箭步冲上,顺势发力,一个鬼步绕到其身后,一拳过关。
真可谓是一拳四劲打四方。
雷鸣看了沙漏,足足还有一大半,时间完全充足。
四象阵,多半数闯阵的梦魇。
柳云桥以速度致胜,顺利过关!
最后的守关者是一名年轻男子,年纪不过二十岁。
生的眉清目秀,却目光如炬。那人身法极快,出拳如风,出手一个猴子捞月,直取柳云桥面部,一个进步又是肘击小腹和裆跨。
柳云桥侧身退步闪避,那人不等柳云桥出手,主动靠近过来。
柳云桥料定他必定出掌——他果真出掌,两掌相击。一声沉闷的声音,互相感到五脏震裂的感觉。
那人掌法刚猛暴戾,柳云桥很快发现他虽然出拳刚猛,但是穿透力不足,发力方法缺陷和内劲力欠缺,他换了战术,以灵活步伐闪避对手进攻。
只见那人忽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出拳无力。
柳云桥一掌击中那人前胸!
他后翻坐地,双手捂住胸口,鲜血和白沫同时喷了出来,忽又浑身抽搐,大喊一声扭头暴毙。
雷鸣惊慌跑了过来,柳云桥尚未反应过来,这一掌最多只用了七成功力,不成想那人忽然就没了抵抗力。
大概是有内伤在身?
这时候,独眼龙和三大护法围了过来,仔细看了倒在地上的守关者。
独眼龙食指横在他的鼻子跟前,再翻了翻他的眼皮,一看没了气息,瞳孔放大。
他狠狠地推了柳云桥一把:“狗贼!好狠毒!你死定了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摊上大事了,你知道他是谁吗,给我听清楚了——他是我们寨子少当家的!”
雷鸣一听到打死的竟然是司马啸林的儿子,他头皮发麻。
内心揪了一下:这下真是雪上加霜,屋漏偏逢连阴雨,麻烦大了,麻烦大了。他心乱如麻,一时束手无策。
宗若璞突然冲了过来,像一只老母鸡保护小鸡双手反向护着柳云桥,一只手指戳着独眼龙的鼻尖:“比武规矩就是生死不论,拳头不长眼,没能耐就别上场子逞能。既然守关,天王老子打死了也得认命。”
柳云桥轻轻拨开了宗若璞,他是个冷静的人,更是一个敢于承担的人。
“得罪了,我只是按照寨子里规矩行事,并不想赶尽杀绝,只是他最后一招居然失去抵抗,才会这样,不是我故意为之。”
他不卑不亢,尽量陈述事实。
封门屠夫司马啸林扑了上来,痛哭流涕——
“儿子,儿子,醒醒,儿子,我是爹呀,快叫爹呀,让你逞能,让你吃那福Shou膏,你倒是醒醒呀,我怎给你娘交待呀。”
他把儿子尸体抱在怀里,使劲摇晃了几下,摸着儿子苍白的脸,伤心欲绝。
忽然他掉转头,怒气冲冲看着柳云桥,满眼充血。
“是你杀了我儿子?金獾门的规矩就是血债血偿。我要用你的心肝来祭奠我可怜的儿子。”
接着他手一挥,一声令下:“来人,给我吊起来,下油锅!”
2、胜败皆输
青龙顶堂口大院子成为灵堂,一副柚木棺材,祭幛祭幡分两排,灵堂前设供桌,上摆祭物。
在供桌前方支起一丈多高的原木架,柳云桥被高高倒吊,面色红紫。在他头顶下方不足半尺,就是一口油锅,柴火正旺,热油翻滚。
宗若璞一听到要将柳云桥下油锅,吓得互不附体面色惨白。
她一直不停向司马啸林求饶:“大当家饶命,大当家饶命。”
雷雨和雷鸣也跟着求饶。司马啸林那里肯依,他面无表情,铁青着脸。
原来,这个儿子是他的压寨夫人所生,压寨夫人是山下一个杂货铺老板的女儿,生的水灵清秀。
那时候司马啸林还不是大当家的,只是一个分舵主而已。
他抢完镇子上大大户人家之后,要在杂货铺收取份子钱,一眼就看上了老板的闺女,毫不犹豫掠到山里。
没想到,这个姑娘的美色被当时他的大当家王麻子一眼看上,愣是要求跟她过第一个晚上,司马啸林血气方刚,联手玄圭门的三大高手,也就是玄圭三奇,杀了大当家和他的几个手下,自己当了山寨之王。
那个姑娘就成了压寨夫人,可是身体瘦弱,山上缺医少药,在她生下了一个儿子之后就难产死去。
司马啸林从此以后就一直不再靠近女色,自然对这个儿子无比疼爱和娇惯。
但是他并不希望儿子走自己的路。他虽为草寇,却出身富商,也曾读得圣贤书,作为落地秀才,识得文墨,并写得一手好字。
朝中无人不做官,官场贪腐,科举只是形式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