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晃动的车厢内部,斑驳的光影笼罩在夏明威和安伦斯的脸颊上,他们坐在一起,一个看着手机,一个翻着书。
“我们到伦敦的市中心要这么久?”夏明威收起手机。
“我们乘坐的是piccadilly line,皮卡迪利线,”安伦斯翻动书页,“到市中心大约需要50到60分钟。”
“我开始后悔答应你出来逛了。”
“到了。”安伦斯合上书本。
这列蓝白交间的钢铁长龙在市中心的地铁站停下,列车门敞开,夏明威和安伦斯很快走出了地铁站。
他们先是在安伦斯说过的那家“the wolseley”吃了一顿早餐,品尝了英伦风的面包甜点和下午茶。
路上所见光景还是非常令夏明威感到新奇的,毕竟他从小到大都没出过国。
两人晃悠晃悠着已经到了黄昏时分,他们来到了伦敦真正的中心,同时也是这座城市的心脏。
天空下起了一场惬意的小雨,雨幕轻轻地拍打着维多利亚风格的建筑穹顶。
“雨和伦敦这座城市的基调非常般配,”安伦斯说,“清净自然,带着少许的田园风味。”
“也就那样……”
夏明威矗立在河岸边,他的视线远远地穿过洒满余晖的泰晤士河,以及建立在泰晤士河上方的千禧桥,就能够看见伦敦的地标性建筑——大本钟。
这座钟塔在夕阳下绽放着辉芒,黄昏的飞鸟盘旋在其左右,泰晤士河的水面波光粼粼,扬着洁白旗帜的帆船缓缓驶过。
他拍了张照作为留念。
安伦斯眺望千禧桥两岸,淡淡地说:“千禧桥的一头连着泰特现代美术馆,一头连着圣保罗大教堂,这是伦敦最好的写证:一边是以宗教代表的精神传承,一边是象征着现代文明的璀璨珍宝。”
“我没有听英国人自吹自擂的兴趣,不过你是个合格的导游。”夏明威说完,已经走开了。
“也是,我们差不多该走了。”安伦斯跟上了他。
“为什么伦敦的赌场这么常见,走两步就能看见。”
“和华夏不同,在伦敦开赌场是合法的。”
“怪不得盛产赌狗。”
“说起来,我有一个很有趣的经历,我在刚刚觉醒‘欺诈师’序列时,在赌场里大捞了一笔,那些资深的赌徒甚至不知道我是怎么作弊的,我利用‘认知修改’的能力让他们把牌看混,导致他们在赌局中频频出错,从而占尽上风。”
“然后,你就被欧利贝尔学园的人抓去进修了?”
“是这样的,不过在那之前,我在赌场里未尝一败,直到碰到了一个从日本来的赌徒,我和他玩了三场,就连一场都没能赢下来。”
“你都用上序列能力了,还有人能赢过你?”
“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安伦斯缓缓地说,“后来从赌场的人那里打听,那个赌徒自称‘乌鸦’,号称日本第一赌徒,正在全世界范围网罗对手,他听说我在伦敦这边还没输过,所以就盯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