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站起身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特别柔和的说,燕爽,你可知道你的血有多珍贵吗?看到这个一贯都是人见人怕的老头,突然变了腔调,反倒让我感觉有点接受不了。我很疑惑的看着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说道,师父,血、珍贵,我的血?师父看到我颠三倒四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微微的笑了笑,摸了摸我的脑袋接着道,如果我有孙子的话,应该和你差不多大吧!可惜……。
从师父那悠远的眼神里,我能够看到,那种牵肠挂肚的思念。也许是被这个孤独的老人感染的缘故,我的情绪也很低落,我情不自禁的,握上了师父的那双大手安慰到,师父,总有一天你会见到他们的,师父目光暗淡的摇了摇头,长长的叹息道,这辈子,可能是再也见不到了!我看着他那难过的样子,心情也是如坠谷底,低下了头心想,听师父的弦外之音,他应该得到了那个儿子的消息啦,那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呢?我不想再让这个孤寂的老人伤心下去,紧紧地握住师父的手道,师父,不要难过,以后还不是有我吗,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师傅缓缓的从那段怀疑中走出来,笑着拍了拍我的脑袋道,你小子,还不知道是谁照顾谁,大话说的太早了,好啦!不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师父按耐下激荡的情绪,郑重的说道,燕爽,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不许用你的血液救人;至于为什么,你现在知道也未必是一件好事,等到该告诉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虽然我满是疑惑,可是看到师父已经不在理我,蹲下去查看起吕翠几个人的情况来,我知道,在追问下去师父也不可能告诉我的,只好点点头嗯了一声。
查看了所有人的情况后,师父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布包来,里面整整齐齐的排列着,那种中医针灸用的银针。随手挑了一支粗一点的,蹲到了吕保平的身边。我也好奇的凑了上去,想一想师父是个高人,会不会像——我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画面。画面中,师父仙风道骨的站在那里,银眉飘然,白须摆动,衣袂飘飘一派超凡脱俗的模样。手里拿着数支闪闪发光的银针,随手一抛,病床上的人突然翻身下地,高兴的四处乱跑。所有的人都跪下来喊道,神医呀!真乃神医呀!我正沉静在思绪里憨憨的傻笑呢,被师父一巴掌就打醒了,嘲讽的调笑道,你小子,做梦娶媳妇哪!有这么看着人家小姑娘傻呵呵的笑嘛,口水都流出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眼睛转向着了吕翠的身体上,这种表情真的让人怀疑,自己此刻心思不纯呀!我赶忙辩解道,不不不是这样得!师父……好啦!越抹越黑。师父不相信的打断我的话道,把手伸过来。什么?我不知所以然的问道,师父,你要我的手做什么?师父随便答话道,不是和你说过,你的血可以救他们的命吗!“唔”我知趣的把手伸了过去,央求道,师父,您可不可以轻点,师父很疑惑的抬头问道,为什么?我很不好意思的答道,我怕扎针。嗯,好的,我会注意的,师父爽快的答应道。然后他把我的中指用力的捏住。好像怕我跑了似的,高高举起了那只银针,作势就要往下戳。我是双眼一闭,暗自后悔,这老头,怎么是个越说越来劲的主呀!大喊一声,“师父”,心想,这一针下去,非的给我穿透了不可呀!过了一会儿,也没感觉到痛。心想,这就扎完啦!慢慢的睁开眼,看到师父玩味的看着我,说道,还没扎呢,你吼什么?我真是无语了,我没好气的说道,师父,你这不是拿人寻开心吗,师父又道,好了,感觉到疼了吗?我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师父已经扎破了我的中指,三滴琥珀一样的血珠,滴进了吕保平的嘴巴里,心想,真是神奇,一点也没感觉到痛。
我好奇的问,“师父,你是什么时候扎的,我怎一点没感觉到疼呢?师父一边摆弄着吕保平,一边说道,针扎肯定是会痛的,只不过我在这针上施了点法咒,你就感觉不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