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张老板给你发了一条消息。”

女秘书叫醒了即便在睡梦中也不时皱眉的陈楷哥。

“张行？”

脑海中闪过这个人名所代表的力量，陈楷哥涣散的眼神立刻聚焦，瞳孔微微收缩。

“对。”女秘书点点头，脸色很难看。

“给我看看。”

陈楷哥揉了揉自己的脸，接过平板。

电子屏幕面有一条清晰可见的消息：

一张文档照片。

然而陈楷哥看到这个照片，浑身的肌肉都跟着清醒了过来，旋即紧绷！

无他。

这张照片里的文档，就是他给苏鸣发的那些广告点子！

一个不差！

“怎么会这样？！”

陈楷哥的眼神中有恼怒，不解，震惊

“我给苏鸣发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他那边！”

陈楷哥高声喝问女秘书，语气中的怀疑丝毫不加掩饰。

“我不知道啊导演！”女秘书面露恐惧，慌忙摆手。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陈楷哥看到屏幕显示的是谁，脸色顿时变了又变。

稍稍沉淀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随即还是无奈地接听了电话。

“张总...”

对面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一股淡淡的笑意。

“导演，可不要对身边人大发雷霆。你应该明白，这种事我如果想知道，手段有很多的。”

“是...”

听到这话，陈楷哥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看了眼女秘书，眼神中的怀疑散去。只剩绝望。

广告设计方案全部被对方提前得知。

那就相当于打仗之前把行军路线全部告诉了敌军。

这广告还怎么打？

无论苏鸣参照其中哪一条，都不可能满足当初两人约定好的——“出乎意料”这个原则了。

拉投资这件事，他彻底输了。

“楷哥导演，别担心嘛。我也在看苏鸣的直播，他自己不是说了，对这些广告方案都很不满意...

“甚至放出豪言说，知道我想要什么？哈哈哈，导演，您签的这个戏子，可真是不一般啊。”

张行似笑非笑，语气中的喜怒让人难以捉摸。

陈楷哥听完这话整个人都慌了，生怕张行不开心的他连忙解释道：

“张总，您看您说的。那苏鸣懂什么啊？他就是个井底之蛙。自以为是罢了。

“我看呐，这次的合作，是我欠考虑了。怪我。

“苏鸣我管不着。

“但是那些为华安公司专门设计的广告方案，您一分钱不用花，我全都送给华安公司。

“我这边也不好舔着脸要投资了，您看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行吗？”

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电话那边传来张行拒绝的声音：

“别呀，我难得今天清闲，还就想看看苏鸣的直播。你陪我怎么样？看看这苏鸣准备怎么祭灶？”

陈楷哥闻言额头的汗都下来了：

“您看您说的，他这破节目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