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来到城下,让城头上军兵前去通禀。
不多时,夏侯渊便赶了过来,下令打开城门。
二人在城门洞相见,夏侯渊笑道:“子孝,想必一路辛苦。
待我备下水酒,与你接风洗尘。”
曹仁嘴角微微翘了翘道:“妙才,酒水之事过会儿再说,奉兄长之命,还是先去看看粮草守卫如何吧。”
“兄长还是不放心我,”夏侯渊撇了撇嘴道:“好吧,这就带你去看,好叫兄长放心。”
曹仁心中暗笑,心想,兄长最担心的就是你,能放心才怪。
他二人并辔在南武阳街头缓缓而行,只见城内百姓来来往往,似乎并未受到多大影响。
突然,路边有五六个挎着刀的青壮,堵着一户人家的大门厉声道:“老王头,你家老三可曾回来过?”
门内有个老者不耐烦的道:“你们一天来问八遍,就算想回也不敢回了。”
“嘿,你这老家伙,”青壮头目指着老者怒道:“你家儿子从了泰山贼,你还有理了?
告诉你,我等奉家主之命,全力配合曹军守城。
对有从贼之人家,需严防死守,以防有奸细潜入城内。
对有知情不报者,以从贼论处,听清楚了么?”
“清楚,清楚,”那老者连连点头,送走那一队青壮。
曹仁看的啧啧称奇,没想到夏侯渊竟然能发动本地人帮忙抓奸细,当真出乎他预料之外。
他们继续前行,不过二里地,就见大路被一队青壮封住了。
那队青壮手中拿的武器有刀有枪有剑,五花八门,身上也并无盔甲,看上去不似军兵,倒像是哪家大户的部曲。
见夏侯渊到来,众人纷纷抱拳行礼道:“见过夏侯将军。”
夏侯渊摆了摆手,军兵们把栏杆抬走,二人继续前行。
这里面便属于戒严区,街道上空无一人,两侧店铺以及人家尽数被搬空了。
又前行五百步,便是夏侯渊麾下,军容整肃的曹军在戒严。
“刚才那负责警戒的都是什么人?”曹仁忍不住问道。
夏侯渊道:“那是本地士绅麾下部曲组成乡勇,协助看守粮草的。”
曹仁闻言微微一愣,此前这泰山郡在应勋掌控之下,曹军在这里没有任何基础。
可是夏侯渊前来不过十几天,竟能让本地人如此配合。
曹仁叹道:“看来兄长是低估妙才了,有本地士绅支持帮助,粮草自然万无一失。”
夏侯渊笑道:“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这都是季德搞的。”
“季德?”曹仁不可思议道:“他这才来几日,如何能折服本地士绅?”
夏侯渊道:“季德可了不得,前来第一天,便让本地士绅领袖感恩戴德。
这些天下来,南武阳县所有士绅均已对季德心悦诚服,主动派人前来帮忙了。”
随即夏侯渊又将曹德祛除杨家邪祟之事,简要说了一遍,把曹仁听得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季德还有这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