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中。
两三盏油皮纸灯笼,为卧房中笼了一层暖光。
焰灵姬坐在拔步床边的脚踏。
手中整理着一些零星细碎的东西,一双灵动的眼眸时不时地瞧嬴天一眼。
“殿下,咱们这回要在北寒王府中暂留多久?”
“南宫夫人恐没几个月就要生了。”
殿下的桃花债虽多。
但对每一个女人,都极为负责与呵护。
嬴天依靠在拔步床床头,手中翻看着一本南离风土纪。
他听闻焰灵姬此言,眉头微皱。
眼中不由得划过一抹无奈之色。
“仆叶生产时,本殿下恐怕是无法回去陪她。”
“这一回要委屈她自己支撑了。”
南离皇室向来视北寒为洪水猛兽,对其万分戒备。
他身为大秦九皇子,来向北寒王府提亲,自然会触动南离皇室敏感的神经。
狂一刀不过是第一步。
他若是离开北寒王府,外头还不知道有多少南离皇室备下的陷阱。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且在北寒王府留些日子也好,还可趁机解决了徐胭脂之事。
嬴天与焰灵姬正说话时。
只听“吱呀”一声,卧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徐胭脂抬脚走了进来。
她双眸微红,眼中满是缱绻而缠绵的情愫。
贝齿轻咬樱唇,眼角眉梢间满是女儿家的痴缠与哀怨。
“九皇子殿下,臣女想同你一叙过往之事。”
这回过来,她便是要来找嬴天要个说法。
问一问嬴天待她,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白日时,焰灵姬便看出了徐胭脂对嬴天似有不同。
此时徐胭脂寻了来,她便立即心下了然。
也不多掺和。
只向嬴天点头示意后,便悄然退了出去。
将卧房留给了嬴天与徐胭脂。
焰灵姬离开。
徐胭脂心中的委屈与爱慕便愈发难以压制,一腔痴情化作了泪水,从她的眼眸中滴滴滑落。
宛如带雨梨花,使人望而生怜。
嬴天见她落了泪,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怜惜之气。
起身走来,将她揽入怀中。
温声安慰道:“那日匆忙离去,是我的错。”
徐胭脂对嬴天本就情谊绵绵,此时听闻嬴天认下错误,心中的郁气顿时消散一空。
抬起藕臂回抱住了嬴天。
含泪道:“往日之事不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