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天说罢,便执起徐谓熊的手,径直离开。
众人方才见了他出手,并无一人敢阻拦,只得一个个满眼不甘地望着他与徐谓熊的背影。
直到嬴天与徐渭熊的身影彻底消失后。
众学子这才再度出声。
“这秦九皇子当真嚣张至极,不仅擅闯我阴学宫,带走学宫学子,甚至还在我阴学宫的立世之碑刻下字迹,当真是给足了我们没脸。”
“此事需得禀报儒圣,请儒圣做主才是。”
“儒圣常年闭关,哪有功夫来管这些琐事,还是快些禀明院判要紧。”
……
众学子有转身继续回去读书的,亦有跑去禀告院判的。
更有许多,当即便唤来了奴仆手下。
令他们立即下山,将今日之事传到自己身后势力的耳朵中。
嬴天与徐谓熊之事,看似只不过是儿女私情的小事。
实则却涉及了南离、北寒与大秦三方。
说不准,整个天下都要因此事而格局动荡。
……
北寒王府。
湖边。
湖水在微风的吹拂下,泛起阵阵涟漪。
红白相间的锦鲤在池水中摇头摆尾,相互争夺着洒下的鱼食。
一个容貌清秀却神色呆滞的少年,正站在湖边痴痴地望着这些鱼。
赫赫有名的北寒王徐晓,正站在这少年的身后。
望着这一池碧波荡漾的湖水。
徐晓身着一袭墨色蟒袍,头戴一顶盘螭纹样的金冠,腰间悬着一枚价值万金的玉佩。
略带几分皱纹的脸,隐隐透着几分凝重。
他一生得了二子二女。
各个都如明珠般护着。
长女徐胭脂虽武艺不大精通,却文采斐然,乃北寒第一才女,
可几月前出门游历,回来后便闭门不出。
有媒人来说亲,她不管哪家亲事,都一概不应。
想来,应当是在游历中,遇到了什么人。
只不知是哪家臭小子。
问胭脂,她也不答。
三子徐风年,虽有几分聪慧,却太过天真。
不堪担起北寒大任,被他打发去游历。
望其在见识了人间疾苦后,能够生出几分狠辣奸滑来,撑起整个北寒。
幼子徐龙象,生便有金刚凡境。
只可惜心窍缺失,性如稚童。
实力虽强,却极容易被人利用,也不是个省心的。
唯有二女徐谓熊是个懂事的。
在阴学宫中就读,同天下权贵结交,为北寒更添几分力量。
正当徐晓思量之时。
忽有一身着青衣的侍者快步行来,急匆匆地行了一礼。
满脸急切道:“启禀北寒王,二小姐出事了!”
“大秦九皇子去往阴学宫,将二小姐带走了,还说二小姐已经怀了他的孩子,要带二小姐回大秦养胎。”
此言一出。
徐晓的脸又是震惊,又是愤怒。
秦九皇子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此事,他定要去大秦,讨一份公道。
他咬紧了牙关,面色阴沉道:
“来人!”
“去调集北寒十万铁骑,随时准备奔赴大秦。”
说罢,他便一甩衣袖,欲往书房走去。
嬴天乃是大秦九皇子。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不仅嬴天得给谓熊一个交代,大秦也该给北寒一个交代才是。
这时,徐龙象回过头。
望着徐晓问道:“二姐去哪里了,什么是养胎?”
徐晓看他一脸不谙世事的模样,心中不免生出些无奈与忧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