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和于家商议婚约那天起,沈夫人就打好了算盘。她为了培养于欢欢和沈岁之间快速产生‘感情’而好结婚,特意开口让于欢欢搬来沈宅住,和沈岁朝夕相处,起先于母不太同意,可沈夫人态度强烈,还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早晚都是沈家的人。
沈夫人说的言之有理,于母再不舍得放手也得放手,一去二来便妥协答应了。于是,直至今天快一个星期了,于欢欢也没回于家一趟。
清晨。
女佣做好早饭陆续敲了于欢欢和栗枝的门喊她们起来用早餐,今日不同往日,沈宅多了两位女主人,下人们也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尽心尽力伺候着,一日三餐都谨慎的不能再谨慎。
栗枝洗漱好下来,沈岁和沈清辞在聊工作上的事。
“嫂子,早!你眼睛……”
栗枝低头,因为沈清辞的话,‘我们之间不谈感情’,她伤心欲绝哭了一晚上,哭的枕头都能拧出水来,第二天眼睛自然肿的像核桃。
女佣为栗枝拉开座椅,栗枝坐下说,“水肿,过两天就好了。”
沈岁大直男,说水肿就水肿,绝不多问。
“这个于欢欢怎么回事?你喊她了吗?”
女佣回,“喊了,二少夫人说她一会儿就好。”
“懒!昨晚睡这么早还起不来。去,再去叫她一遍,让她搞快点,磨叽啥呢,大家都在等她……”
“饿了尽管吃你的,我让你等我了?”于欢欢从楼梯上下来就听见沈岁在说自己坏话。
沈岁望去,“黑眼圈这么重,你昨天几点睡的?干嘛去了?十点左右,我敲你门你没听见吗!”
昨晚?
哪壶不提提哪壶。
于欢欢脸色血白握紧拳头。
穿着高跟鞋参加晚宴磨的脚疼,到家直奔卧室就想着赶紧换鞋,期间,把门反锁这件事她忘的一干二净,要不然沈清辞怎会有机可乘!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引狼入室,自身难保’!
他强势,他威胁,他有手段,他干尽道德沦丧的事也不怕被人发现戳脊梁骨,更是卑鄙小人面目可憎,于欢欢一度上的退缩让她退无可退。
昨晚,她和沈清辞睡在一张床上,期间,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也就最后一步没做,可——
‘欢欢的腰真细。’
‘碰一下而已,抖什么。’
‘别动。’
‘欢欢,告诉我,我手上这是什么,是欢欢的什么?嗯?’
‘欢欢,别哭,哭起来就不好看了。’
“……”
灌输在耳边的话血淋淋的可耻可恨,令于欢欢终身难忘!她万万没想到,记忆里那个干净,阳光的少年变成了无恶不作的伪君子,所以,这才是沈清辞真正的面目对吗!
【欢欢,这下你看清了我就必须接纳我。不想再伪装,可又怕把欢欢吓走。欢欢,对我耐心点可不可以?耐心的接受,再喜欢我。】
太累了,撑不住快睡着时,沈清辞在耳边说的话。
接纳,再喜欢他?
呵呵,呵呵。
如果说,她对沈清辞的无缝衔接感到愤怒,得知事出有因情况下,这种愤怒之情转化为了无奈,都已决定与他冰释前嫌,好聚好散。可……可就冲他昨晚上做的事,她,一定,一定要把沈清辞挫骨扬灰,不得好死!!
平息好情绪,于欢欢坐在栗枝身旁,女佣拿来餐具。
被无视的沈岁气的牙痒痒,他真想把于欢欢吊起来暴打一顿!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于欢欢还没从昨晚发生的事态中走出去,心情暴躁就开怼。
“食不言寝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