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料到他会问，面不改色，“衣服不小心弄脏了。”

“哦，这样啊。”

头脑简单的沈岁轻易信了。当时他没继续往下想。

衣服怎么就弄脏了？于欢欢和沈清辞就在车上。

后来细思极恐。

…

十点，栗枝没睡，在等沈清辞，有些疲惫和倦意，直到大院车响，她拿下盖在身上的毛毯下来。

“你们回来了。”

“嫂子，我有点累，等明天一起去逛街我再跟你说。”于欢欢溜得比兔子还快，生怕沈岁和沈清辞其中一个喊她，只想回房倒床就睡。

栗枝秒懂，“嗯好。”

如果清辞真带女伴出席和别的女人幽会，欢欢肯定第一时间告知而不是去睡觉，可见他并没有。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可亲耳听见他和小陈的对话，晚礼服给谁准备的？

沈岁对栗枝要尊敬有尊敬，“栗枝嫂嫂，你还没睡？”

“马上睡。”

瞅于欢欢跑上楼了，沈岁紧跟道，“我也回房洗漱！”

“嗯好。”

都走后，栗枝来到沈清辞面前，“太晚了，伯母已经睡下了。清辞，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嗯。”

“明天天气不错，我想和欢欢去逛街，一天到晚待在家里太闷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其实想找一份简单的工作干。”

自己是身体不好，但不是残疾。有手有脚，一年到头吃闲饭，靠沈清辞养，总归太那个了。

栗枝想做什么，想干什么，沈清辞从不干涉。

因为让他费心的只有一位。

“嗯。”

总是嗯，嗯不停，栗枝心里难过死了，就差哭出来。

“清辞，你对我别这么冷淡好吗，哪怕半分热情也行。”

“早点睡。”

沈清辞扬长而出。

栗枝控制不住自己了，她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紧紧抱住。

“清辞，你刚才没听见沈岁和欢欢叫我什么吗？他们喊我嫂子，在他们心目中我就是你女朋友，妻子。整个沈宅上下几乎都默认了我的存在和身份，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是……因为你藏在心底深处的女人吗！”

沈清辞爱她。

她好嫉妒她。

她到底是谁。

关于那个‘女人’，她曾几次旁敲侧击打听，可沈清辞守口如瓶，只能说他把她保护的很好。

目前为止，栗枝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

沈清辞拿开她的手，冷冰冰的声音灌入五脏六腑。

“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

什么下不为例？

是不准碰他吗！

她不可以那谁可以？‘她’吗！

‘她’对沈清辞来说到底有多重要，以至于愿意为‘她’守身如玉。

栗枝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狠捏了一把，刷刷流下两行泪珠，她哭着摇头，“沈清辞，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喜欢我？难不成真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

沈清辞转过身，面对她的眼泪无动于衷，毫无波澜。

“做好自己就行，不用刻意迎合。我们之间不谈感情。”

感情不谈，谈什么？！

栗枝不听，她也听不进去，“我只要你喜欢我！”

光这一个要求就难于登天。

自古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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