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妈告诉你的?!”沈岁凝聚眉梢站起来。
真的不是于欢欢。
于欢欢没有撒谎。
许媛一边哭一边擦眼泪,情急之下没把住门,她还想着倒打一耙嫁祸给于欢欢,看来是不行了。
如实招来。
“今早你妈打电话约我见面,我天真的以为你妈愿意接纳我了,没想到……”许媛哽咽至极,到底是她自作多情看走了眼。
她当初就不该选沈岁。
浪费感情,浪费青春。
恐怕到最后一无所有。
不行,跟了沈岁这么多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他家财万贯不差钱,分自己一点怎么了!就当是对自己的一种补偿和弥补。
爱情她可以不要了。
但钱——
无论如何搞到手!
这边的沈岁哪能知道许媛脑子里想的这些,泄了秘,而泄秘之人是自家母亲,这能怪?估计是想借此好让许媛彻底死心,然后一刀两断。
一刀两断。
沈岁看着陪伴他多年的女人终究舍不得,心里滋味不详。
他走上前抱住许媛。
“对不起。”
声音低,愧疚强。
许媛哭的更加汹涌澎湃。
不等许媛开口诉说,沈岁又给她画了大且圆的饼。“我和于欢欢是订了婚,但只要我们俩没成婚这事就还有回旋的余地。你放心,我的人和心都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
‘心慈面善’于欢欢受不了这个憋屈,一言不合跑去骂沈清辞。
拿老一辈人的话,刁妇,野蛮,亦或者不讲理。
沈清辞是商业界出了名的清心寡欲,工作狂魔,每天基本上朝五晚九行程不定,三点一线。
家,公司,酒店。
深夜,高速公路,一辆黑色轿车在雨中平稳缓慢前行。
车内,静谧。
为了赶工作进度,沈清辞来回三个国家跑,几天来都没怎么休息,这会儿正闭眼小憩,养精蓄锐中,助理小陈通过后视镜见状调高温度。
一道电话铃声打破安详。
小陈下意识看向沈清辞。
男人被吵醒,清隽眉眼微不可查动了动,下一秒,修长指节揉了揉眼窝,很疲惫。
待看到那一串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号码,沈清辞直接被定格,心头犹如荒原上的野草肆意横生,野蛮燎原一发不可收拾,这一下就连了天。
屏幕上的指尖都变的灼烫。
“欢欢……”男人嗓音沙哑,动情缠绵的小声呢喃。
从没想过她会主动打电话给自己,不过,有点慌是什么情况。
以她性子,主动打电话十分难得可贵,他们恋爱那会儿,只要闹矛盾她就爱生气搞冷战,你不找她,她压根不找你,即使是她的错她也不低头,一旦低头不是寻仇就是来骂他。
然后他变着法哄。
可谓,被偏爱的一方永远在持宠而娇,得寸进尺。
尽管如此,沈清辞没有半句怨言,反省自己做的不够好。
显然,这通电话来者不善。
生和死之间,他义不容辞选择了后者。
他想听听欢欢的声音。
电话一通,优美的中国话从另一端传来。
“沈清辞,你个傻*缩头乌龟!有本事正面和我刚啊,偷偷摸摸在背后挑拨离间算什么本事?!你不就见我和沈岁如胶似漆你嫉妒,你羡慕,我过得比你好,你心生歹念瑕疵必报,像你这种负心汉就该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