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好像被暂停了一样，一旁的楚子航维持着开门的姿势，只有坐在车顶的男孩踢着腿，金色的瞳孔注视着路明非。

“他不会任由自己的家被人闯入两次的，第二次他会出现杀了你们的。”路鸣泽面无表情的开口，“他们已经变成一体了，现在的你加上石中剑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哥哥……只要你答应我，杀死他就像踩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路鸣泽身上散发着威严，他坐在车顶就像是神明坐在他的王座上，他微微开口，就降下神谕。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路明非可不认为魔鬼会免费帮助自己，路鸣泽微微一怔脸上又露出笑容笑；

“只需要四分之一的灵魂，我就可以帮你杀死他。很划算吧，只要付出一点点的灵魂，就可以杀死那个众神之王。”

“太贵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奥丁有一把枪‘昆古尼尔’，一旦掷出就一定会命中目标……”

路明非没想到眼前的魔鬼还会告诉他这些，正想道谢，路鸣泽就打断了他：“给客户一点小小的礼品罢了，你看见他的时候会答应我的……”

说完路鸣泽就凭空消失在路明非眼前，一旁的楚子航也恢复了动作，被暂停的世界也按下了播放键，路明非对着空气轻轻地说了声谢谢也上了车。

……

第二天早上六点五十九分。

楚子航准时醒了，他昨晚又做了那个梦，又回到了那个雨夜。

他给自己留一分钟，一分钟能做的事情很少，但是够他回忆那个雨夜发生的一切，回忆弱小的自己……

他拿起床头的笔记，写下今天的日期，他每次梦到那个雨夜的时候，都会记录下当天的日期，笔记已经不剩多少页了，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楚子航觉得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在这个笔记上写字了。

七点整。

一旁的以往铃声大作的闹钟没有响，楚子航把闹钟拿起，发现指针已经不动了。

他没有给闹钟换新电池，只是把闹钟放在抽屉里。

楚子航觉得闹钟每一分每一秒都要不停的工作，它已经坚持的够久了，该让它休息了。

他觉得自己跟这个闹钟一样，他也工作的太久了，但他不能休息，他怕他躺下了就没有再爬起来的力气。

楚子航起床了，哪怕现在和路明非约定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但是他已经等了五年了，不想再等下去了……

那辆Panamera停在了小区门口，坐在车里的楚子航看着肚子处鼓鼓囊囊的路明非像做贼似的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楚子航已经看到了旁边的居民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应该是把他们当做了小偷，有的已经拿起了手机估摸着是在拨打报警电话，楚子航看不懂路明非这是搞哪出，皱着眉问道：

“你这是？”

路明非从衣服下拿出一个锅盖，左右打量发现没人自家楼下没人跟出来才安下心，对着楚子航说：

“快开师兄，等下被我婶婶发现了就跑不掉了。”

楚子航发动引擎，仔细思考了一下还是准备提醒一下路明非：

“我们不是去野炊，你就算到时候投降拿出这个锅盖当龟壳用，那些死侍也只会认为他们叫的外卖自备餐具。”

路明非没想到面瘫师兄有讲冷笑话的天赋，解释说：

“当盾牌而已，这是我家除了马桶盖以外最像盾牌的东西，可是马桶盖我拆不下来，就只能先用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