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仁轻而易举的穿过圣水道场和相邻道场的罩壁,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了另一座道场中。不同于圣水道场水意涓涓,此座道场满是白云朵朵。空中有各形各样的白云飘来飘去,那地面上也是白云袅袅,放眼望去,如在云海之中,云海真正是波云诡谲,隐见有数个宫殿在云中起伏,但无论云海如何遮眼,却始终有一座七彩云的宫殿浮在其上,随云海飘渺不定。
辛仁尚未打量完,便听见不远处有打斗之声,一时好奇心起,便向声音传来之处走去。云海生澜,听声音似在咫尺,但却觅之不到,不由心下顿觉焦躁,擎起朱雀一剑劈开乱云。乱云被剑气激荡四下散开,但很快又聚上,辛仁一时恼怒,将朱雀平刺,施展凌海身法,身形如电破云而去。
朱雀破云别有一番滋味,辛仁一时沉醉竟不知不绝冲到了打斗声音所在之地,直到朱雀一剑刺在一支玲珑精致的玉箫之上,辛仁才幡然惊醒。玉箫主人正演一曲将对敌三人困住,因辛仁这一刺,那三人正好脱困而出,趁此机会,三人合力反击,只见刀光剑影混合着三流合一的雄厚真气,铺天盖地的罩向那玉箫主人,那玉箫主人错愕之间连忙运起全身力气双掌拍出,只听一声娇呼,那玉箫主人倒飞而出,显是不敌那三人合力狼狈落地,落地之处一口殷红,却是那人受这一击伤了内腑。辛仁暗叫一声惭愧,因凌海身法之妙,他一时忘形给这人招来了麻烦。
辛仁带着愧疚的心情看去,那倒地的玉箫主人乃是一个女子,虽倒在地上,仍可看出身姿聘婷,一头乌发垂在地上,淡白杏花面,皓肤凝霜雪,嘴角挂有一丝血迹,平添出我见犹怜之意,直有一番惊心动魄之美。辛仁心中暗暗比较,自来到重阳江湖,与自己直接关联的几个女子,那鱼望苼乃是如同一树海棠盛艳雍容,水百灵则是灿如春华明媚绝世,如今到这个女子又是另一番琼姿杏面软玉温香,这还未提及那成熟流韵的南玄宗宁别心,辛仁不由感叹这江湖之大,姝色之多,怪不得让人乐不思乡。
“喂,你看够了没有?”辛仁乱七八糟的思绪被一声弱弱的娇嗔打断,辛仁这才注意到自己仍在直直的盯着那名女子,不由脸面一热,讪讪道:“姑娘莫怪,非是辛仁无礼,乃是目睹姑娘芳容正好想起了别的事情。还有,实在对不住,一时收手不住,破了你们的战局,要不你们继续?”
那女子闻言气结,双面生出潮红,似又要喷出血来,辛仁忙又说道:“这白云袅袅如同仙境,大家在此打打杀杀岂不是大煞这意境,我正好做个和事佬,大家罢手如何?”
说罢辛仁望向对面三人,那三人一人大嘴外凸面相凶恶,一人橄榄褐色穿眼纹,其上方有一白色眉纹,下方也有一白色斑纹如同花脸,另外一名女子头顶淡棕色头发,发若冠形,姿色平淡无奇。三人彼此互望一番,辛仁看起来境界低微,但一剑便破了那玉箫,三人心中颇有顾忌,只听那女子说道:“就此罢手也不是不可,却是需要她先将蜃云石交出来。”
辛仁走向那三人小声道:“还未请教三位都是何方神圣,我好说出来吓吓她。”
那淡棕色头发女子说道:“我乃云雀族雀鸣俏,这位大嘴好汉是犀鸟族犀铁口,那位白眉花脸英雄是白眉田鸡族田白眉。我们三族乃是百禽族之中新晋三贵,你提起我们她必知晓。”
辛仁又走向那受伤女子,说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那女子细声道:“你看起来不像好人,我不用你来做和事佬,我也不会将蜃云石给他们。”
辛仁不仅皱起眉头:“姑娘,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可得看明白,你现在重伤在身,话语权可不在你手里,他们三个自称什么百禽族新晋三贵,能合力重伤你,看起来是有点手段的,你再仔细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