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但凡能和案子扯上丁点干系。”
“本官说他有罪,便能稽拿入狱!”
“本官说要杀他,便能先斩后奏!”
骆粥环视众人掷地有声道。
“本官再告诉尔等锦衣卫又当如何行事,不在乎于,以势压之,以权欺之,以刀杀之……”
“要让这天下!”
“人人惧之入狼,畏之如虎……”
余下的话还未说完,整个府衙内的官吏已经噤若寒蝉,身后的锦衣卫众人确是心驰神往。
“都莫要傻站着了!”
“来个人,去拿纸笔来。”
骆粥泰然自若的坐到那大堂的主位上吩咐道,不多时一位头发花白的治中颤颤巍巍地递了上来。
“把这几位大人府中所有家眷的户籍都拿过来。”骆粥提笔蘸墨写下几个人名道。
“嘭……”
刚泡好茶给骆粥端去的老者,看清上边的人名后吓得茶壶打翻在地。
“冯尚书,张侍郎……他们也涉案?”
“这这这……”
老者的嘴皮子打着哆嗦,要知道上边这几个人名的可都是当朝二,三品的大员,说是国之重臣也不足为过。
“你只管取来便是。”
骆粥拍了拍老者的肩膀宽慰道。
在不多时几沓厚厚的书册便堆到了骆粥面前,后者随手翻了翻确定没有问题这才离开府衙。
“大人,咱们现在去哪?”
“本官自然是去拿人。”
“难不成他一个小小的指挥同知,还有胆子动那六部尚书不成?”
骆粥嗤笑道。
“可要这户籍又有何用?”
有人不解道。
“到地方便知道了!”
骆粥没有解释扬鞭策马而去,锦衣卫众人默默随在身后,不过此时看向前方的少年郎目光已经从最初的热血上头,隐隐变成了如今的坚定。
一开始骆府门前骆粥强逼王如龄去拿人,绕有私怨,也难免让人心生间隙,毕竟是要属下去做得罪人的差事,若是东窗事发,免不得被当成替罪羊。
可眼下才知道那些不过是些许聒噪的苍蝇罢了,真正的斑斓猛虎还在后边。
……
骆粥不知道身后众人的心思,自顾自的坐在马背上快速的查阅起起各府的户籍。
自己方才写下的几个人名大多都是兵部的高官,至于为什么拿他们开刀,自然是和骆瘸子身死之前所办的差事有关。
近些年边境战事接连失利朝廷已经觉得有些蹊跷,毕竟有城池之利,便是不敌,也不至于如此不堪。
以至于年年上奏要兵要粮。
而最近一次大败,竟是被诱敌深入与燕国铁骑在平地遭遇,被杀得十不存一,以至于肆虐在大离数州之地。
显然边境战事已经触碰到了朝廷的底线,骆瘸子身为锦衣卫的头子,不得已被派了过去暗中调查。
虽然在骆瘸子上京城中隐忍了许久,可依照他的手腕,和各地埋藏的碟子,此行必然是有所收获的,不过半月的功夫便请命回京,偏偏在回京复命的档口出了意外。
骆瘸子的死固然是那毒妇的授意不假。
可要知道骆瘸子近年来偃旗息鼓,收敛爪牙,依照那妇人的性子还远远不至于直接动手。
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骆瘸子这趟去边境的差事定是知晓了天大的秘密,这才让人不得不冒险截杀。
而兵部尚书,侍郎等一众官员虽是文臣,亦无直接指挥封疆大吏的权力,确是有统辖天下卫所日常军事,行政,后勤之职和军官升迁任免之权。
这事兵部要是没有直接参与,
骆粥是说破了大天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