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挺会享受啊!”
许忠义扫了扫衣袖,没好气的小声吐槽着。
不远处传来悠扬的小提琴声,婉转而动听。
那种感觉,犹如身处纸醉金迷的十里洋场,不免叫人驻足痴望,流连忘返。
与之相反,许忠义根本无暇享受。
只见其猫着腰,躲到一处四下昏暗的小角落里,一双黑眸溜溜的转个不停。
最终,他的视线落在大树旁的那辆军用汽车,满庭院之中,只有这一辆车停在此处,还刚刚好是军用车牌。
许忠义大胆料想,戴笠今晚会乘坐此车前往军统总部。
只要趁此机会,给这车子动了手脚,再用事先准备好的迷药将其迷晕。
狸猫换太子,顺理成章以戴笠的身去军统救出曾墨怡!
盘算好这一切,许忠义不由得激动起来。
时间紧任务重,盖棺定论后。
一道黑影飞快穿过庭院之中,大树之下。
说时迟,那时快!
没用了一刻钟,许忠义便给那辆军用汽车的发动机进行了小破坏。
夜风微凉,满地清辉。
化身戴笠的许忠义再次隐匿起来,准备随时随地,伺机而动。
同暴风雨前夕,安静祥和的戴家庭院不同。
此时的军统总部审讯室早已是一片电闪雷鸣之景象。
之所以人人都害怕军统六哥郑耀先,那是因为他的狠毒在江湖是如雷贯耳的。
所有领教过他的本事的,几乎不可能不为之颤抖。
而如今,在那个昏暗的审讯室里,亦是如此。
曾墨怡披头散发,衣衫破布,与一袭军装,面容清冷的郑耀先相视而坐。
她看起来,已经是被用过刑的。
她的双眸,宛若两泓清泉,澄澈而靓丽。
又似蕴含着无数风雨洗礼,坚定而又充满希翼。
些许片刻过去,郑耀先起了身,掷地有声的开了口。
“算你遇好人了,给了你重新做人的机会,没想到你却不知好歹。”
“年少女子辜负大好青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万不敢自己毁伤,我真心为你的双亲感到深深的遗憾。”
“在你成为烈士之前,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怎么做,就要看你自己的了啊。”
郑耀先的眼中闪过狠厉,无形之中带着一种逼人的压迫感。
“所何必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毕竟年轻,也算漂亮。”
“所谓,为贵党尽忠,意思到了,差不多就行了的。”
听闻此言,曾墨怡无比虚弱的抬了抬嘴。
郑耀先向前探了探身子,继续说道:“你...有话想说?”
他的脸色桀骜不驯,浓烈的似一团愤起燃烧的火。
眼底也是猩红一片,看了着实叫人害怕。
就连其身后站着的几名手下,也被此等气焰吓得不敢乱动。
只见,曾墨怡笑了笑,缓缓点了点头。
她与眼前的郑耀先不过半臂距离。
“你想让我靠近一点?”
郑耀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随即,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你很狡猾,我一旦靠近,恐怕你会把我的耳朵咬掉,报个小仇。”
通过电流,夹带着些许杂音。
郑耀先的声音传进了齐公子正在实行窃听的耳机里。
“齐队长,哥几个听了好一会,这话是不是就代表曾墨怡和六哥没什么关系呀?”
正当此时,自家手下靠了过来,一本正经的对着齐公子发问。
齐公子想赶紧抓到郑耀先的通共证据,好为党国立下汗马功劳。
手下这一句牢骚话,无疑是往自己的头浇了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