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子?想抢人嗦!”
钱胖子想跳脚。
只不过底盘太重,他实在是跳不动。
于是钱胖子只能狠狠地丢下狼皮,好像那上面有高压电一样,“拿走拿走!马儿批的...老子今天是遇到棒老二了?”
韩晓康伸手从扯过狼皮,一言不发的就往外走。
周敏看看韩晓康的背影,再看看气急败坏的钱胖子,樱唇轻启:“领导,您别生气...我这个表哥属牛的,脾气倔。
您看多少钱合适?
领导,咱先说好,你可别乱开价,我这表哥真正发起脾气来,我可拉不住...”
钱胖子瞪眼:“25块钱!”
听到这个死胖子还价了,韩晓康站在办公室门口不动,任凭他们两个搞价。
“太低了,领导您看40怎么样?”
钱胖子还价不仅抠,而且说的飞快,“不行!顶大给你26块钱。”
而周敏说的则更快:“您是公家人,收入高、觉悟也高,给39块钱吧领导。”
“26块5!”
“领导给我38块钱吧!”
“27,我给你们凑个整。”
“领导,37。”
“28块!”
周敏,“29!”
钱胖子想也不想的还价:“36块!咦....?”
办公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似乎所有的人都变成了木头人,一动不动,就连空气也好像凝固了一般...
“咳咳咳,这个...啊,不算数哈。”钱胖子难堪的挠挠头,“咱们来重新讲价?”
周敏柔柔一笑,“领导啊,您管理的是商业单位,对于‘卖家喊的是价,只有买家还的才是钱’这个道理。
领导您比我们这些苦哈哈、比广大的普通群众,更清楚、更理解吧?”
周敏是一个不到20岁的黄花大闺女,而钱胖子是一个成年男人。
身为一名吃国家粮的公家人,如今已经被一个村里的小姑娘,给卡住了。
这让钱胖子很是不好意思反悔。
再加上人家左一个领导、右一公家人的叫着,花花轿子抬的太高,真真是让钱胖子骑虎难下。
“领导您其实不亏。”
周敏赶紧给对方搭梯子,“您看看,这狼皮上面有血迹、污秽么?没有的。您再闻闻,能够嗅到一丝腥臭味道?”
周敏从韩晓康手上拿过狼皮,然后举到钱胖子跟前,“闻不到吧?领导啊,你要知道会给狼皮去异味儿的,这可是一门很难得的独门手艺呀!
您拿着这狼皮,不管是送人,还是自己用也好...它没有腥臊味,这不好么?”
就想给狼皮,去掉那种特有的异味,确实需要独特的手段才能做得到。
钱胖子接过狼皮,苦笑一声:“行吧,我今儿愿赌服输...等着,我给你们凑钱去。”
当他路过办公室门口的韩晓康身边之际,韩晓康满是诚恳的开口道:“不急...领导,我们还要在你单位上吃点饭,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走。”
“你们吃再多,跟我有一分钱的关系?”
钱胖子一边走一边鼓囔道,“这都是公家的买卖...”
身后,传来韩晓康的声音:“领导您这样说可就不对了啊,上级号召我们,我们时时刻刻要把集体的利益放在首位。”
唱高调?
钱胖子捂着嘴嘀咕,“在我面前玩儿这一套?你们还嫩了点...哈儿,憨包!”
等到他走出餐饮服务社的门市,站在屋檐下,钱胖子忽地“啪”的给自己一巴掌:麻麻皮!
原来我才是当了一回憨包!
哈儿一个,一个哈儿...
个狗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