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后第二日,刘宏刚睡醒,蹇硕便向他报告了太傅陈蕃一大早便入宫求见的消息。
刘宏睡眼稀松,还想抱着被子再睡一会,迷迷糊糊的说“这是要干什么?大周末的,还来打扰我。”
嗯,今天没班,那是周末无疑了,总不能算放寒假把,毕竟每隔五天还是要一次班的。
“陛下,太傅自然是给陛下来授课的。”
“授课?”
刘宏睁开了眼睛,想想太傅这个职位追究起来确实行使的是作为皇帝老师的职能。
“现在是几点?”
“想必辰时了把。”
刘宏耸耸肩表示听不懂,于是让人打开了窗子,天还是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
这么说来,辰时对应的时间是六点了?这么早,还这么冷,不好好在家待着,给我补习来了。行吧,就看看你这个两千年前的木鱼脑瓜子能给我补什么。
同一时刻,长乐宫偏殿。曹节被人推醒。
曹节现如今已经是五六十岁的年纪,在汉朝的时候足可称得长寿的了。
这个年龄的人很难入睡,偏偏睡着了又容易被吵醒。他们的大脑依旧和年轻时一样,但肢体却已经开始呈现疲态。跟不大脑时不时的突发奇想。
所以步入暮年之后,很多人会因为厌恶肢体不能像过去一样随心所欲而暴躁易怒。
尤其是年轻的时候很会来事,比如像曹节这样。除了早年的那一刀,之后顺风顺水,一路升到了如今的一地封侯并拟任大长秋。
却身体衰弱,牙齿动摇。看着美人在手不能宠幸,看着美食在旁不能享用。自然暴躁之心日甚。
此刻被摇醒的曹节自然已经在发怒的边缘了,不过他还是决定压下了怒火耐着性子要听发生了什么。
今天他可是值宿长乐宫的。可能是长乐宫有什么不得不将他摇醒报告的急事。
但现在这种急事可谓罕见,毕竟曹节是事实的内廷之首,大多事项呈报别的中常侍定夺即可。
看着眼前这个十分年轻看衣袍连个品级都没有的宦官,且一看就是那种与办事牢靠不沾边的年纪,曹节不禁想到。
如若不是重要的事,便将我吵醒,看我不打死你。
“大人,我们要大祸临头了。”
不过这宦官第一句话便让曹节刨除各种待会要怎么虐待死这个年轻宦官的杂念。深得震惊体的真传。考虑到时代是人家在前,可能这是震惊体的祖师爷也说不定。
但曹节很快又回过神来。我们?我堂堂一个内廷总管,谁跟你是我们。
人常说时代的一粒沙,在常人身就是一座山。
同理很多小宦官觉得一座山的事,对曹公公来说也不过是一粒沙。
“怎么回事?”但他还是决定慎重一点问问。
“大将军恐怕要对内廷不利。”
看来真是大事。
“你怎么知道?”